回到家,我強忍著心痛,開始為他尋找搭配嘎巴拉的配飾。我想用紫檀做三通,取其安神定魄的寓意。我甚至打電話給楊鵬哥,請他幫忙尋找可靠的商家定制。我還在努力,還想為她做點什么。看看她能不能像以前那樣,最起碼想方設法的想要愛我。
忙亂間隙,我只給他發(fā)了一句:“我到家了?!?/p>
等待我的,不是關心或問候,而是一句冰冷的、帶著指控意味的話:“我就知道,你一回去就不會再理我了?!?/p>
又是這樣!
每一次我為她付出、為她忙碌時,換來的總是這種輕描淡寫的誤解和冷漠!
積壓的委屈和憤怒瞬間爆發(fā),我回了一句:“那你別理我了!”
他回了一個:“哦。”
過了一會兒,手機提示音響起。我?guī)е唤z可憐的期待看去,卻不是她,只是一個朋友問我明天打不打臺球。
這像最后一根稻草,壓垮了我。我憤怒地撥通他的電話,聽到的卻是“正在通話中”的提示。她一定又在和他的“朋友”分享、訴苦了吧!
我怒火中燒,質(zhì)問她到底想怎樣,為什么一次次這樣對我。
她說:“我早就說過,我就是這樣的人,不會哄人。我從來沒哄過我任何一任前男友?!?/p>
又是比較!總是拿我和她的前任比較!可她那些前任的結局呢?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感情,憑什么指望在我這里得到不同的結果?憑什么她那些前男友什么都沒為她做過,而是每一個人都做出了傷害她的事情,只有我豁出了命去救她,她還拿我們來做同等的比較?
我把這個道理摔給她。
她卻說:“我根本不知道你想怎么樣!一會兒風一會兒雨!你是不是有精神???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最后一絲希望破裂。我問出了那個最殘忍的問題:“你是不是早就不愛我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他清晰而冰冷的聲音:
“是的。”
“從你扇我巴掌那次之后,就不愛了?!?/p>
“不是因為巴掌,是因為你不信任我。”
我說:“你做的那些事,讓我怎么信任?”
她回答:“我這幾天演戲演下來,覺得挺累的。我已經(jīng)不愛你了。”
轟——?。?!
腦海里,前世的我爆發(fā)出瘋狂而得意的大笑,聲音震耳欲聾,幾乎要撕裂我的識海:
“哈哈哈哈?。〗o你說了你不信!你還在為她付出!誰考慮過你?!你覺得他可憐?哈哈哈!誰覺得你可憐?!她說她不愛你了!哈哈哈!王翼!你還在自己騙自己!哈哈哈哈哈?。。 ?/p>
笑聲如同無數(shù)把尖刀,在我的大腦里瘋狂攪動。
世界,在一片嗡嗡的耳鳴和心碎的聲音中,徹底失去了顏色。
“和我在腦海里博弈的人到底是誰呢?哈哈哈,原來是我自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