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頌、楊力、李博他們也被這血腥暴力的場面徹底點燃了!酒精和復仇的欲望沖垮了最后的恐懼!他們嚎叫著,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鬣狗,撲向另外三個癱軟在地的社會青年,拳打腳踢,發(fā)泄著剛才在酒吧門外的憋屈!
而我,王翼,站在人群稍后的位置。
最初的震撼和恐懼,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冰冷的**興奮感**!看著那飛濺的鮮血,聽著那骨頭碎裂的聲音,感受著空氣中彌漫的濃烈血腥味和暴戾氣息……我的心臟在狂跳,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一種被喚醒的、深藏在骨子里的**嗜血共鳴**!胡帆的教導、賀虎展現(xiàn)的絕對力量、眼前這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如同熔巖般灌注進我的靈魂!
我也動了!沒有像周羽那樣瘋狂,也沒有像何頌他們那樣宣泄。我像是一個冷靜的學徒,走向一個被何頌他們打得奄奄一息的社會青年。抬起腳,模仿著賀虎那種精準而狠戾的力道,狠狠踹在他的肋骨上!清晰的骨裂感通過鞋底傳來,伴隨著對方一聲壓抑的悶哼。**一種掌控他人生死的、扭曲的快感,瞬間傳遍全身!**
當施暴的狂潮稍稍平息,河灘上只剩下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那四個社會青年如同四灘爛泥,躺在血泊和冰冷的鵝卵石上,身體因為劇痛而不停抽搐。
賀虎扔掉煙頭,走到奔馳車旁,從車里拎出一個透明的塑料瓶——一瓶廉價的高度**二鍋頭**。他擰開瓶蓋,走到光頭男身邊。
光頭男滿臉是血,意識都有些模糊。
賀虎面無表情,將瓶口對準光頭男頭上、背上那些被刀劃開的、皮肉翻卷的傷口,**緩緩地、均勻地倒了上去!**
“啊嗷嗷嗷嗷——?。。。?!”
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光頭男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幾乎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嚎!身體像觸電般劇烈地彈跳、扭曲!高度酒精如同無數(shù)根燒紅的鋼針,狠狠扎進他暴露的神經(jīng)末梢和傷口深處!那種深入骨髓、直沖靈魂的劇痛,讓他瞬間失禁!白色的緊身褲襠部,迅速洇開一片**刺眼的、帶著騷臭味的淡黃色**!
賀虎仿佛沒看到,也沒聞到。他倒光了瓶里的酒,隨手扔掉空瓶。然后,他蹲下身,伸出那只沾著光頭男鮮血和汗?jié)n的手,**用掌心**,在光頭男那被血污和酒精糊滿的、如同惡鬼般的臉上,**用力地擦了兩下!**
這個動作,不是為了擦拭,更像是一種**侮辱性的標記**!
他站起身,月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手——掌心沾滿了粘稠的、暗紅色的血液和渾濁的液體。他毫不在意地將這只手在自己黑色t恤的下擺上隨意擦了擦,留下幾道猙獰的污痕。慘白的月光落在他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疲憊的臉上,落在他那只剛剛沾滿鮮血又在衣服上擦拭的手上,落在他手臂上若隱若現(xiàn)的斑斕虎頭刺青上……
這一刻的賀虎,在月光、鮮血和暴力的映襯下,散發(fā)出一種令人靈魂戰(zhàn)栗的**恐怖美感**!如同從地獄歸來的修羅!
“我賀虎,‘花臂虎’的弟弟,”
他的聲音不高,卻如同冰錐刺入每個人的耳膜,“你也敢動?”
他踢了踢腳下如同爛泥、還在無意識抽搐的光頭男,“聽說你們挺牛逼?那今天,我就讓你們**牛逼不了**。”
他環(huán)視地上那四個半死不活的人,眼神冰冷如同看著垃圾。
“來人,”
他淡淡地命令,“把他們**扔進河里**?!?/p>
這句話如同最后的喪鐘!那幾個社會青年,包括失禁的光頭男,眼中瞬間爆發(fā)出極致的恐懼!他們掙扎著想要求饒,卻只能發(fā)出嗬嗬的、漏風般的嗚咽!扔進這冰冷的、漆黑的河里,絕對是死路一條!
“哥!”
周羽也被嚇到了,臉上的興奮褪去,換上了蒼白和一絲不忍,“打……打他們一頓消消氣就行了!別……別弄出人命啊!劃不來的!我不想你再……”
他想說“再進去”,但沒敢說出口。
賀虎猛地轉(zhuǎn)頭,那雙平靜的眼睛瞬間變得銳利如刀,狠狠刺向周羽!一股無形的威壓讓周羽后面的話生生噎了回去!
“**你現(xiàn)在倒學會講人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