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婚禮上的新郎打扮,可面色饜足,褶皺處處,松開的衣領(lǐng)里有女人尖尖的指甲劃痕。
看到我,他似乎微微松了口氣,隨即皺緊了眉頭:
“你醒的這么快,本來就沒事吧?嘖,看來莉莉說得對,你故意裝昏?!?/p>
“路晶晶,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盡找事?結(jié)婚的大日子也能爭風(fēng)吃醋嗎?”
“現(xiàn)在清醒了沒?給莉莉磕頭去!”
我盯著他的雙眼,沉默。
過去很多次,我不想讓韓振生氣,放下自尊向趙莉退讓。
我們都習(xí)慣了。
公司聚餐時,趙莉故意把紅酒澆了我一頭一臉,是我說對不起。
拍片時,趙莉故意弄壞衣服,害我當(dāng)眾走光,是我說對不起。
哪怕在我發(fā)燒請假時,趙莉來核實(shí),回去打了兩個噴嚏,我也得對她說對不起。
一百次一千次,在韓振眼里,是我“一天到晚盡找事”。
去年中秋,趙莉在公司喝酒,潑了電器引發(fā)全樓斷電,一片混亂。
韓振急著找她,狠狠推開了我,
還摟著趙莉踩著我離開。
他倆毫發(fā)無損,我渾身多處骨折。
我在醫(yī)院復(fù)建打濕了毛巾時,韓振和趙莉出國游玩。
說,“讓莉莉高興點(diǎn)?!?/p>
三個月后我終于恢復(fù),他才不耐煩的出現(xiàn),劈頭就說:
“都是你非要和莉莉一樣燙頭發(fā),她心里難過才會喝酒的?!?/p>
“這段時間她總是哭醒來,快抑郁了,你去好好賠罪。”
“這樣吧,你乖乖賠罪,我就答應(yīng)你的求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