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順帝還以為她有什么真知灼見,最后一看,竟然一個字都沒有,畫了滿紙的黑熊和烏龜。
“沒辦法呀,我不會嘛。”葉緋霜委屈兮兮地說,“什么兵法,我又不懂。大家都在寫,我又不能傻坐著,不然顯得我多笨啊?!?/p>
葉緋霜把自己那上不得臺面的答卷卷起來藏在身后,埋怨:“皇伯伯您也真是的,不給我打個掩護(hù),這下讓大家伙都看見了,全知道我是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笨蛋了。除了打架,旁的什么都不會?!?/p>
暻順帝笑了一聲:“你會啊,你的黑熊和烏龜不是畫得挺好的?”
“您還損我!”
暻順帝明顯心情不錯:“朕這是夸你!”
葉緋霜這張答卷,自然是沒有成績的,一下子就和其他人差了好多。
當(dāng)然,到最后,她什么都沒評上。
旁邊的老臣們也都松了口氣。
葉緋霜比了好幾個甲等,昨天又拿了第一,要是今天再表現(xiàn)好點(diǎn),怕是真要拿到名次了。
那時候可就真難辦了。
最后,成績評下來,陳宴和前世一樣,拿了武試頭名。
第二名就和前世不一樣了。
前世是侯亭,這一世是謝珩。
第三名還是一樣的,都是蔣放。
也正是因為蔣放前世是武試第三,葉緋霜才得以從陳宴口中知道這個人。
一切都弄完后,就快到晚上了,剛好開慶功宴。
不少人都來向陳宴道喜。
要么說呢,這人就是厲害。文的那條路堵上了,就走武的這一條。
照樣拿狀元,照樣平步青云。
當(dāng)然,也有人替陳宴遺憾。
“清言啊,你說說,要是你殿試來了,得個文狀元,現(xiàn)在又成了武狀元,你就是咱們大昭史上第一位文武雙料的狀元,名垂青史!”
陳宴云淡風(fēng)輕地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p>
其他人哈哈大笑:“不愧是狀元郎,心胸就是不一般!”
陳宴敷衍完同僚,這才進(jìn)了殿內(nèi)。
葉緋霜問他:“身體好些了嗎?”
陳宴輕輕點(diǎn)頭:“好多了,多謝殿下關(guān)心?!?/p>
“怎么回事啊?”
“大夫說是之前鴛鴦樓留下的癥候,比試時氣血上涌,才導(dǎo)致我錯亂了片刻。差點(diǎn)傷到你,對不住。”
葉緋霜知道內(nèi)傷這玩意是挺邪乎的,也不和他計較:“沒事,以后你注意點(diǎn)。年紀(jì)輕輕的,別落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