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嶼寧抿唇,又道:“若是不信,大可去宮中問鄭瑾公公。”
“天色漸晚,若我不能及時歸家,安平侯府不會坐等?!?/p>
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wèi),對了個眼神,其中一個去找蕭衍匯報。
聽外面的腳步聲,姜嶼寧的眉頭勘勘舒展。
她若是在外面出點兒事才是稱了她母親的心意,但安平侯府的名頭總歸有些用處。
至于剛剛對蕭衍動手……實則是被逼無奈……
“安平侯府?”蕭衍聽完來報,冷峻的眉頭輕挑,“是三年前大雪中開倉賑災(zāi)的那個?”
“小的去查證?!蹦乓涣餆熑チ恕?/p>
左右不過一個時辰,姜嶼寧房間的門開了。
“姜小姐可以離開了?!蹦耪驹陂T外。
月白緊皺的小臉浮現(xiàn)一抹輕松,輕扶姜嶼寧往外走。
外面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散去,亦不見靖北王身影。
姜嶼寧看了一眼溫泉的房間,誤會可以解釋清楚,不知道對靖北王的傷害能不能被原諒。
他應(yīng)該放還在里面吧……
姜嶼寧沖房間行了一禮,大步離開。
能讓她走,或許已經(jīng)代表原諒了她?
待姜嶼寧出了里院,蕭衍推開門,一雙漆黑冷峻的眼睛落在姜嶼寧的背影上。
“影衛(wèi)在竹林中抓到了下藥之人,沒攔住,咬舌自盡了?!蹦诺皖^匯報,“但在山腳下發(fā)現(xiàn)了周家和羅家的馬車,想來有人迫不及待要拉攏王爺?!?/p>
“女人?”蕭衍笑的冷冽,“卑劣?!?/p>
“王爺府中一日沒有王妃,京中那些心懷叵測的人一日便不會消?!?/p>
日光西斜,姜嶼寧的馬車迎著殘陽回了安平侯府。
月影一直在院子門口候著,見到姜嶼寧,立刻迎了過去,“小姐回來的晚了些,可是出了什么事耽擱了?”
“邊更衣邊說?!苯獛Z寧身上有些不舒服。
許是從溫泉中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擦干,受了涼。
換下衣服,姜嶼寧索性又泡了個熱水澡,細(xì)細(xì)擦干,喝了一碗燉煮了半下午的燕窩感覺舒爽不少。
“母親那面如何?”
“和小姐猜想差不多,奴婢已經(jīng)按照小姐說的做了,不會流傳出去任何一個字?!痹掠盎?。
“辛苦了?!苯獛Z寧拿出一袋碎銀子,分給月白月影半袋,“剩下的給門房的小廝,讓他幫忙做件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