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梁進屋后,氣沖沖的拍桌大怒。
“我兄弟救下一個百姓,居然還要交祛邪稅!救人都要交稅,這朝廷到底還有沒人管了?”
張寶反諷道:“救人稅?還有呼吸稅!太原王氏聲稱太原百姓呼吸了他家祖墳的風水,要求百姓交呼吸稅和風水使用稅!”
“口糧稅、走路稅、打漁稅、喝水稅、砍柴稅。。。。。?!?/p>
“冀州本就大旱,廟堂居然還加征了田稅!”
“皇帝加征十錢,州里加征百錢,到了鄉(xiāng)里就要吞百姓口糧和家產!”
“上行下效,皇帝開征導行稅和拜門稅之后,天下的官員有樣學樣!”
張梁呼吸粗重,他不明白他們救的是大漢的百姓,為什么大漢還要他們交稅。
“兄,你滿腹經綸為何不致仕君上?朝廷充盈了奸惡,他們蒙蔽了當今圣上,害得天下民不聊生。”
穿著麻衣的張角臉上褪去了嬰兒肥,多了些風霜滄桑。
他擺了擺手,聲音有些疲憊:“莫要再說了,這些年年景不好,朝廷。。。。。。也有難處。”
張角走到門口,怔怔的望著天際昏暗的日頭,“會好起來的,大漢會好起來的?!?/p>
“從今天起,化符念咒,往那米湯里摻些符紙,對外就說是神仙水。”
“喏。”
東漢
熹平年間
雒陽北宮中,紫煙裊裊。
漢靈帝劉宏癱在上首的軟榻上,昏昏欲睡,不像在關注廟堂袞袞諸公模樣,也不像在關注天幕,就好像真的睡著了般。
殿中的公卿百官中,此時的人們有人義憤填膺,一副悲憫世人模樣,有的人臉色鐵青,像是被天幕踩了尾巴。
大多數人依然面不改色的端坐著,像是殿外所述何事皆與他無關。
天下的太平本就是被在座諸公粉飾,啊不,是聯(lián)手締造出來的。
怎么可能會有天幕說的那么夸張?
漢文帝時期
劉恒嘴角哆嗦著想要開口,竟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