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拉萊耶挑眉:“怪不得我覺得你很面善,不過。。。。。。身為律師的你,是知法犯法的在侵犯我的隱私權(quán)嗎?”
“照片是委托人的要求,至于涉不涉及侵犯你的隱私。。。。。。歡迎你給我寄起訴狀,我們可以在其他地方詳細討論這個問題?!币苍S是安德列錢給的夠多,金允善完全不在乎這么一點小麻煩:“看來,我今天好像不能只做一個置身事外的遺囑公證人了?!?/p>
梅魯娜猛地站起來:“他為什么會委托你拍攝拉萊耶的照片?”
“和其他主演不同,我的委托人安德列先生不僅是這場音樂劇的主演,更是它的投資人,制作人之一?!苯鹪噬频穆殬I(yè)素養(yǎng)無疑是極其出色的,剛才被拉萊耶語言激起的情緒波瀾在她開始談?wù)撜潞笱杆倩謴?fù)了平靜,展現(xiàn)出了專業(yè)人士應(yīng)有的冷靜和沉穩(wěn):“死亡玫瑰的初始劇本并沒有親王和王子的同性情感,那本來應(yīng)該是一位‘公主’,制作人們一開始屬意的人是克麗絲·溫亞德,可惜被拒絕了。后來因為一些。。。。。。政治正確以及新的投資商加入,拉萊耶作為一個毫無名氣和表演經(jīng)驗的新人被最大的投資商塞了進來,所以,安德列從一開始就對他非常不滿?!?/p>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同時點頭,對走后門的人的天然厭惡和排斥,他們懂。
在金允善的敘述下,事情的脈絡(luò)漸漸理清。
糟糕的第一印象其實未必不能扭轉(zhuǎn),何況拉萊耶的臉很有說服力,演技和唱功無功無過,絕對算不上拖后腿。然而,拉萊耶令人唾棄的工作態(tài)度不斷挑戰(zhàn)著安德列的忍耐度——頻繁遲到早退以及無時無刻不在挑逗他人神經(jīng)的嘴,偏偏媒體的報道里,生面孔的拉萊耶幾乎搶走了安德列的全部風頭,如此種種,都堅定了安德列把拉萊耶趕出去的念頭。
“一開始,安德列找上我們公司是想要從把拉萊耶塞過來的投資方入手,但是在這個過程中,作為投資方一員的他,發(fā)現(xiàn)了劇團最近有一些很奇怪的支出。他找了靠譜的黑客,查出交易方的Ip在日本。所以公司就把這個委托交給了我。”金允善的目光從劇團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后停留在拉萊耶身上:“劇團里有內(nèi)奸,因為是最近的支出,所以安德列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了拉萊耶身上,這樣想之后,拉萊耶的遲到早退也有了原因。”
有聽得懂日語的人充當翻譯,梅魯娜全都明白了,入耳的每個字都在挑戰(zhàn)她脆弱的神經(jīng):“所以。。。。。。所以根本就是。。。。。。一場誤會?”
金允善沒有回答梅魯娜,自顧自道:“劇組平時是半封閉管理(拉萊耶除外),安德列怕劇團里不只有一個人是內(nèi)奸,所以我們約定,在到達日本后的七月十五號,我去宴會上把收集到的信息交給他,那個時候人最多,不引人注目?!?/p>
“但是那天,他遲到了十五分鐘。”
金允善輕輕咬了咬下唇:“那天之后,他對我說,不需要再調(diào)查拉萊耶了。緊接著第二天。。。。。。他讓我替他安排了一場遺囑公證?!?/p>
“我要說都說完了,至于他的遺囑。。。。。。尊重我委托人意愿,我將會在案情結(jié)束后公布?!?/p>
園子疑惑:“欸,案子難道不是早就結(jié)束了嗎?梅魯娜早就已經(jīng)認罪了不是嗎?”
“不,當然沒有?!?/p>
熟悉的聲音吸引了在場所有人注意,柯南熟練地找地方藏好——沉睡の小五郎,再現(xiàn)!
“殺人者是梅魯娜小姐沒錯,但是,教唆、誤導(dǎo),以及組織毒品販賣的人,以為自己今天可以完美隱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