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甩了甩發(fā)麻的手,不怎么遺憾地“嘖”了一聲:“還是沒恢復啊?!?/p>
赤井秀一抹去嘴角滲出的一絲血跡,雖然頂著沖矢昴的假皮看不出巴掌印,但這一絲血足以證明拉萊耶扇他的時候沒怎么留力。
“嚇到蘭醬的事我認了,但后面那下還輪不到你來打?!崩R耶把手插回兜里:“不反擊一下顯得我太好欺負了點,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軟綿綿的小蛋糕,誰都能捏一下?”
被扇了一巴掌的人波瀾不驚地把頭扭回來:“打夠了?”
“嗯哼,”拉萊耶欣然點頭:“郁氣發(fā)出去不少,果然垃圾桶就要這么用?!?/p>
“打夠了就說正事吧?!背嗑阋粡膽牙锾统鲆粋€名片夾:“離你和白鳥夫人他們籌備的慈善晚宴還有兩天,晚宴上要試探大岡家的人。但卡邁爾在病床上暫時起不來,茱蒂被你派去盯小山正利,如果要繼續(xù)追查已經(jīng)遁逃的KIKI,兩頭無法兼顧,你怎么想?”
拉萊耶:“。。。。。。”之前沒被排斥還蒙在時間亂序的鼓里,現(xiàn)在反應過來真是怎么聽怎么奇怪,沒遇到菱田亞紀之前離晚宴只剩四天,四天復四天,現(xiàn)在居然還剩兩天。。。。。。以后要經(jīng)常問問別人時間,不然真的搞不清楚。
“未必無法兼顧。”
赤井秀一眉頭聚起峰巒:“你的意思是?”
“柯南給你看鈴給小蘭的信了吧?!崩R耶找了棵樹靠著,把站沒站相這四個字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和旁邊的赤井秀一形成了鮮明對比:“她把福村久和青木貴志的事也攬在自己身上,懇求小蘭和毛利先生退出追查,你覺得她只是不想被逮捕嗎?”
赤井秀一道:“她在暗示她背后的人還會繼續(xù)出手,除掉和福村久有共同特質(zhì)的人——如果把范圍鎖定在KIKI的客人群體,那這個范圍也太大了,是沙龍的參與者嗎?”
拉萊耶用樹蔭遮擋照在臉上的陽光:“峰源介六和板倉惠都是鈴的秘密的知情者,她背后的人不會允許人偶親手消滅自己的把柄,那樣就沒辦法操控了。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他們,在得知峰源介六在從俱樂部離開的路上被殺害后,會怎么想?”
“會覺得人偶想要反抗?!背嗑阋坏溃骸暗人麄冎罋⒑Ψ逶唇榱奈鞔宄沁€是鈴曾經(jīng)的戀人紫沢然也后,鈴在那里的處境會更危險?!?/p>
“換誰誰都得跑啊,”拉萊耶感嘆,掏出手機把佐藤美和子給自己的截圖發(fā)到了有柯南在的群聊里:“要不是墜崖骨折,估計她當晚就跑路了?!?/p>
“如果不是和人有約,板倉惠不可能去完全不符合他消費水平的溫泉酒店,但目暮警官他們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約他出門的人的電話或短信。溫泉酒店里幾乎沒有留下任何證據(jù)證明板倉惠到底是被誰殺害的,不是嗎?”
赤井秀一翻看那幾張圖片:“短信被刪掉也可以恢復,但如果是電話就很難排查了——板倉惠在銀行的工作就是接電話,每天都有上千個電話要接打,一一打過去查非常耗費時間?!?/p>
“打電話的人目的就是把警力耗費在這里。”拉萊耶姿勢歪斜,話卻正經(jīng)。
“是陽謀,越不過去,但也說明,這個人很了解霓虹警察辦案的流程——目暮警官是好人,但他老好人當了太久,行事溫吞,就算當面告訴他這是犯人在故意耗費警力,他也沒有魄力自己做主直接把這步越過去。警察當?shù)搅怂@個歲數(shù),上有老下有小的,求穩(wěn)不求進,不能勉強?!?/p>
“在棋盤上遇到死局怎么辦呢?”拉萊耶耳尖微動,目光準確捕捉到溜過來的太閣名人。
羽田秀吉展開折扇遮住下半張臉,眸中的好奇轉為純粹的欣賞:“問我嗎?我的建議是——劍走偏鋒,兵行險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