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而光滑的皮膚觸感極佳,琴酒用力下壓,滿意地聽到拉萊耶的聲音帶了點哭腔
“這個時候,不要提其他人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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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來到慈善晚宴舉辦的日子,被邀請的賓客陸續(xù)進場,大樓的燈光亮起,與幾個街道外的荒涼形成鮮明對比。
酒店旋轉(zhuǎn)門折射出冷金色的光,將鈴“借”來的米白色的制服裙角掃出細(xì)碎的褶皺。晚風(fēng)卷著后廚的黃油香漫過來,她把鬢角的碎發(fā)別到耳后,撫摸著臉上薄薄一層假面。
在這座繁華的大城市中,喧囂與寂靜之間的距離竟然如此之近,仿佛只在咫尺之間。一邊是人聲鼎沸的鬧市,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而另一邊卻是冷清荒涼的角落,空無一人,寂靜無聲,宛如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宴會廳的水晶燈在玻璃幕墻外浮沉,像一片倒置的星河。旋轉(zhuǎn)門吞吐著賓客的香水味,成為菱田亞紀(jì)后,這種場面她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但每一次,她都仿佛一個懸浮的空中的看客,看著和自己長著一模一樣面孔的人偶對那些人曲意逢迎。
——這就是她選擇的人生,但時至今日,她依舊不為十幾年前從那片銀蓮花田里逃出來的行為感到后悔。
小姐,需要幫忙嗎?門童禮貌地問。她搖搖頭,把工牌理正,照片上的人眉眼彎彎,和此刻玻璃里的倒影慢慢重合。指尖在工牌邊緣摸了摸,終于抬步走向員工通道。
今天,是那個像海妖女王的人給她的考驗,活下去,她就能擁有一段嶄新的人生;但即使不能如此,她也將為一切畫上句號。
“準(zhǔn)備好了嗎?”她在心里問自己。
幾墻之隔,毛利蘭對著鏡子,將那朵銀蓮花胸針戴在了晚禮服最顯眼的位置。同樣穿戴整齊的拉萊耶走過來,用不帶曖昧的眼神指揮化妝師將她的頭發(fā)挽起。
“你準(zhǔn)備好了嗎?”拉萊耶的眸中有笑意,不知情的化妝師以為他說的是出場的準(zhǔn)備,但毛利蘭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和“鈴”的再會。
——“我準(zhǔn)備好了?!?/p>
以資助天神祭遇難家庭為由籌備的慈善晚宴在東京中最頂級的酒店宴會廳舉行,巨大的水晶燈傾瀉下如融化黃金般的光線,空氣中浮動著香檳的甜香與高級香水的馥郁。男士們筆挺的定制西裝與女士們曳地的晚禮服構(gòu)成流動的色塊,侍者端著托盤穿梭其間,托盤里的高腳杯碰撞出清脆的聲響。
“真是大手筆,初來乍到的外國人居然能請動這么多人,完全打破了社交場的慣例呢。”一位身著紫色絲絨長裙的女士用折扇掩著嘴,聲音卻足夠讓周圍人聽清。
她身旁的男士對她搖了搖頭:“能這么快靠上白鳥家就證明手段不俗了,這樣的人還是不要得罪?!?/p>
“踩著大岡家的臉面上位的跳梁小丑而已?!币粋€五十幾歲的矮小男人嗤之以鼻:“也就能蹦跶兩下而已,大岡家難道是好得罪的嗎?把京都的勢力得罪死了,大阪人也救不了他?!?/p>
他轉(zhuǎn)身向侍者要了一杯年份最久的勃艮第紅酒:“那邊不是妃英理律師和她家那位沉睡的小五郎嗎?說是分居,實際在公開場合還是一起出現(xiàn)呢——伊藤先生,您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名叫伊藤隆志的糖果廠老板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鼻尖滲出幾滴帶著油光的汗水:“最近沒太睡好?!?/p>
在日本的社交場合中,面對別人的問候只回答這樣一句話無疑是失禮的,但伊藤隆志已經(jīng)顧不上這些。
三天了,上次在KIKI沙龍上拿到的藥在三天前就用完了,渾身上下像有螞蟻在爬,他不得不低下頭去找以前能開處方藥的渠道,但體驗過真正的“黃金”之后,劣質(zhì)的東西索然無味,只能暫時緩解身上的瘙癢,靈魂每半小時都要騷動一次。
KIKI、KIKI、KIKI去了哪里!他不介意她有沒有殺過人,他只想知道她手里的藥要怎么獲得!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自己在沙龍上經(jīng)常見到的同伴們:中村、松本、吉田。。。。。。
冷汗一瞬間浸透后背,他突然想起福村久和青木貴志的死,這個晚宴把他們這群人湊到一起,絕對不是巧合!
就在這時,聚光燈驟然亮起,將全場目光引向入口處。銀發(fā)青年身著一襲深藍(lán)漸變星空晚禮服,衣料上綴滿細(xì)碎的銀色光點,仿佛將整個銀河披在肩頭,隨著他的步伐流淌出璀璨流光。他身姿挺拔如松,銀白發(fā)絲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眉眼深邃清朗,宛如冰雪雕琢的神只。
身旁的黑發(fā)少女同樣身著同款系列晚禮服,胸前帶著銀蓮花式樣的收藏級胸針,裙擺層疊如暗夜星云,領(lǐng)口處細(xì)碎的水晶隨著她的動作折射出點點星輝。她的黑發(fā)被松松挽起,幾縷碎發(fā)垂在白皙的頸項間,襯得肌膚瑩潤如玉。少女抬眸時,杏眼明亮如星子,唇角噙著淺淺笑意,目光所及之處,沒有人不會因為她的溫柔心醉。
柯南指著聚光燈中間的二人,看自己老媽的目光第一次稱得上如泣如訴:“這就是你說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