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沒有將內(nèi)心的不安表露出來:“當(dāng)然不會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現(xiàn)在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買家在近藤秀峰死后斷聯(lián),如果近藤議員不是買家,那買家就和他的死逃不開關(guān)系?!?/p>
柯南剛才本來就只是發(fā)個牢騷,聞言也正經(jīng)起來:“沒錯,兩種可能。要么近藤秀峰就是買家,他有不得不自己前來交易的理由。要么,殺了近藤秀峰的人就是買家,或者買家派來的人!”
安室透點點頭:“組織情報組其他人查到的結(jié)果和我一樣,買家的Ip在美國,我已經(jīng)沒有時間飛一趟美國,只能看拉萊耶的朋友了?!?/p>
——對他來說,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買家已經(jīng)死了,無論是近藤秀峰還是別人,他都可以交一個結(jié)果給利嬌酒,剩下的慢慢查。但如果他先告訴利嬌酒買家死了,之后再有人啟用那個Ip。。。。。。他就會成為利嬌酒眼中的無用之人。而無用之人在利嬌酒那里會有什么下場,根本不需要多想。
柯南若有所思:“怪不得你一定要找拉萊耶哥哥幫忙,原來是這樣啊?!?/p>
——嚇?biāo)浪耍€以為繼赤井秀一之后,安室透也打算對拉萊耶honeytrap。
安室透牛仔褲里的手機(jī)振動一下,他拿起一看:“走吧,去警視廳,警方找到小笠原記者了?!?/p>
二人從近藤秀峰的屋子里出來,柯南率先向庭院里的青年招手:“拉萊耶哥哥,我們走了!”
上午的陽光暖洋洋地灑下來,落了一地碎金。庭院的陰影里,拉萊耶正半倚在藤椅上和一只敦實的斗牛犬玩耍,槙子夫人坐在一旁,時不時也摸一摸斗牛犬的頭。
拉萊耶柔軟的銀發(fā)在光線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眼神半瞇著,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那只棕黃色的斗牛犬顯然很喜歡他,正親昵地用大腦袋蹭著青年垂在膝邊的手,發(fā)出滿足的嗚咽聲,蹭了他一手口水。
拉萊耶反手輕輕給了那只斗牛犬一巴掌,然后在它露出委屈眼神時伸手,隨意地在它頭上揉了揉,動作輕緩。斗牛犬立刻舒服地瞇起了眼睛,尾巴在地上掃來掃去,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輕響。
“亨利很少和外人這么親近,你很會訓(xùn)狗。”槙子夫人不知想到什么,眸中有些失落和惘然。
拉萊耶拿起腳邊的一個小球,隨手往前一拋,斗牛犬便立刻興奮地“汪”一聲,猛地竄出去,將球叼回來,乖乖地放在青年面前,等著他再次拋出。拉萊耶輕笑一聲,再次將球拋出,斗牛犬哈赤哈赤地跑了出去,卻不見球的蹤影。
拉萊耶微微抬頭,對擋在自己面前的安室透道:“你有跟狗搶東西的癖好?”
安室透看著腳下對自己嗚嚕嗚嚕發(fā)出警告的斗牛犬一眼,將球再次拋出。球恰好落在了等在門口的柯南腳邊,槙子夫人怕狗傷到孩子,趕緊追了上去。
“我突然想起來早上的事,覺得有件事要和你說清楚?!卑彩彝赴l(fā)出嚴(yán)正聲明:“幫忙是幫忙,以后你有需要我也不會推辭。但是別把你用在赤井秀一身上的那套用在我身上?!?/p>
拉萊耶挑起一邊眉毛,靠在藤椅椅背上:“我用在赤井秀一身上那套?說說看,我在他身上用了哪套?”
“像你剛才做的那樣。”現(xiàn)在明明是安室透站著俯視拉萊耶,可他總覺得在拉萊耶戲謔的目光下,自己隱隱落了下風(fēng),只得把語氣放的更嚴(yán)肅一些。
“打一巴掌,再揉兩下?!?/p>
安室透沉聲道:“我希望你清楚,狗會配合你,不是因為你的訓(xùn)練技術(shù)出神入化,是因為他喜歡你。而不喜歡你的——”
“是嗎?我以為,訓(xùn)狗的第一步就是讓狗喜歡你?!崩R耶起身,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同樣頗有狗緣的柯南終于擺脫了斗牛犬的糾纏,正想招呼去叫拉萊耶結(jié)果不知叫到哪兒去了的安室透回來,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面。
庭院錯落的陽光將人的影子在斑駁的墻面上拉得很長。拉萊耶向安室透一步步靠近,安室透僵在原地。兩人面對面站了不到兩秒鐘,拉萊耶不知道對安室透說了什么,然后拍拍安室透的肩膀,和他擦肩而過。
走著走著,拉萊耶突然笑了出來,笑聲沿著空氣的紋路炸開,細(xì)聽全是捉弄成功的得意。
拉萊耶已經(jīng)向柯南走來,而留在原地的安室透背脊挺得筆直,像株驟然被凍住的向日葵。
“你胡亂欺負(fù)人的習(xí)慣能不能改改?”柯南無奈道。
拉萊耶的笑聲漸漸歇了,他拍了拍笑酸的腮幫子,目光掃過安室透僵直的身影時,又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哦,我下次注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