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手忙腳亂的折騰后,拉萊耶和柯南被兩個人的“家長”強(qiáng)制擺放到一樓待客間的長沙發(fā)上,一人占據(jù)沙發(fā)一頭。
拉萊耶額外得到了一塊干凈的熱毛巾:“容我問一句,你的手在碰上我的臉之前沒碰過鼻屎吧?”
“我、沒、有!”柯南咬牙切齒地回答——因?yàn)槔R耶的緣故,他連案發(fā)現(xiàn)場都沒看完,現(xiàn)在還要當(dāng)著小蘭的面被質(zhì)疑有沒有摳過鼻屎!萬一小蘭以后都不牽他的手了怎么辦!
不過他的擔(dān)心實(shí)屬多余,因?yàn)槊m現(xiàn)在根本來不及聽他和拉萊耶的對話。原本和妃英理交流得有來有往的安藤洋平莫名其妙地就接過了“熊孩子拉萊耶家長”的身份牌,和另一個熊孩子家長毛利蘭互相道歉,幾乎可以讓人幻視為被叫家長的“子涵媽媽”和“俊俊爸爸”在老師辦公室尬聊,氣氛詭異地令妃英理不想插話。
“這次毛利老弟不在啊?”目暮警官剛進(jìn)屋就得到了熱情的招待,雖然不解他們熱情的緣由,目暮警官還是接過了安藤洋平送上的消毒熱毛巾:“該說什么好,你們一家和這種事情還真有緣分,這次是什么情況?死者在哪里?”
終于不用繼續(xù)尷尬的談話了!毛利蘭情不自禁地露出一個“得救了”的笑容,發(fā)覺場合不對又趕緊收了回去:“雖然是我報的警,但情況是這樣。。。。。?!?/p>
毛利蘭已經(jīng)鍛煉出了強(qiáng)大的概括能力,寥寥幾語就說清了事情的經(jīng)過,目暮警官連連點(diǎn)頭,帶著手下警員們勘察起尸體。
“沒有明顯外傷,像是過度勞累導(dǎo)致的突發(fā)心悸?!币粋€警員給出初步判定:“嗯,暫時沒有中毒的跡象,如果沒有意外基本可以排除他殺的可能,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帶回警局做一下檢測比較好?!?/p>
“過度勞累?”目暮警官狐疑地看向安藤洋平:“你是死者的老板?”
安藤洋平舉起雙手:“警官,這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們造型室顧客很少一天最多的時候才接待五位顧客,而且我和岸途奈奈子簽的合同類似便利店店員,她每周基本就來這里三天,昨天她就不在這里??傊?,我絕對不存在過度剝削員工的行為,剛才的話所有員工,包括我的熟客都可以作證的。”
森下彩音和田中雪繪紛紛點(diǎn)頭,作為固定的化妝師和發(fā)型師,她們兩個都有專業(yè)證書和行業(yè)認(rèn)可,薪資待遇豐厚。但岸途奈奈子不同,她高中輟學(xué),也沒有一門可以令自己立足的技術(shù),在這里工作前一直靠電玩城陪打游戲度日。澀谷街頭,這樣的青春靚麗卻無所事事的女孩子一抓一大把,安藤洋平選中她完全是為了節(jié)約用人成本,薪水日結(jié),不包住宿。在不工作的時候沒人深究她的生活,安藤洋平對她的額外要求就一個——有排班的前一天晚上不許亂喝酒,因?yàn)樗拮砗蟮目跉鈺娇腿恕?/p>
“她嘴里有一股很惡心的甜膩味道,讓我很不舒服。”
目暮警官被頭頂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啊,你不是前天那個。。。。。。?!?/p>
目暮警官對拉萊耶的名字依稀有印象,但沒有把握完全叫對,只好放棄:“。。。。。。那個人嗎?”
“我叫拉萊耶,額,其實(shí)后面那一長串我也不怎么記得住?!崩R耶撓了撓頭:“不如我就在這里給自己起一個日本名字吧,嗯。。。。。華。。。。。。在日華毛子,怎么樣?”
柯南眉毛一跳:“首先,日本沒有‘在日’這個姓氏,其次。。。。。。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吧!在日華毛子是什么鬼?。 ?/p>
拉萊耶無辜地和柯南對視:“我覺得你也可以改個名字,別姓江戶川了,志村柯南新吧唧怎么樣?你已經(jīng)在吐槽役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了。”
“我會變成吐槽役到底是因?yàn)檎l?。 笨履蠚獾男乜诙荚谄鸱骸澳阋詾榘盐叶ㄎ怀芍敬逍掳四憔湍茏兂邵嗵镢y時嗎告訴你不可能的!就算你把頭發(fā)剪短燙卷染成白色也不會是坂田銀時因?yàn)橐阅阍愀獾膫€性只會成為《銀魂》里被一拳輪到天上的天人!?。。 ?/p>
柯南吼完之后才覺得后悔,余光所見,安藤洋平掐眉心嘆氣,妃英理望天一副不太想和人交流的樣子,目暮警官完全呆住,一群警員偷偷看熱鬧,最后是小蘭。。。。。。
“原來柯南平時不止看《假面超人》啊?!泵m若有所思。
柯南:石化·JpG
“這個垃圾桶里有一瓶沒喝完的飲料。”唯一兢兢業(yè)業(yè)工作的高木涉用夾子夾起一個粉色易拉罐:“是死者用過的物品嗎?”
安藤洋平很快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我這里只有她會喝這種飲料。”
另一位警員看著這個粉色易拉罐,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地雷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