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像灘爛泥一樣,盡管從地上起來了也是換了一個地方癱:“啊,能量,我現(xiàn)在就要攝入能量,沒有能量糖分也可以——米~亞~我要糖分!”
安藤洋平嘆了口氣:“拿你沒辦法,我把你自己調(diào)的可樂拿過來吧,反正除了你沒人會喝那種東西?!?/p>
“米亞姐,我去幫拉萊耶哥哥拿吧!”面對安藤洋平,柯南又開始夾:“剛才讓拉萊耶哥哥摔倒了很抱歉……而且我也有點(diǎn)渴了?!?/p>
好機(jī)會!已經(jīng)深刻意識到拉萊耶的不定時倒霉和永久性不靠譜的柯南終于抓住了獨(dú)自偵查的好時機(jī),而且借著這個理由還可以去驗(yàn)證一下自己的猜想,絕對不能放過!
安藤洋平欣然同意:“也行,我的桌子右手邊有紙杯托記得用,拉萊耶放了半桶冰塊進(jìn)去太冰手,你會拿不穩(wěn)的。”
冰手?柯南腦中靈光一閃:“好的,我馬上回來!”
柯南“噔噔噔”跑上二樓,安藤洋平的辦公室有個裝的滿滿的酒柜,旁邊是專門存放各種口味的小瓶裝糖漿的便攜式小冰箱,以及許多造型好看的玻璃杯,能看出他平時喜歡在這里自斟自飲。但整棟別墅唯一的冰塊機(jī)卻和冷藏飲料柜一起放在了一樓方便客人取用,所以今天安藤洋平拿可樂招待自己和拉萊耶的時候才會先出去一趟。這也能側(cè)面反映他的證詞是真實(shí)的——安藤洋平和拉萊耶到這里的時間也就比柯南早一點(diǎn),因?yàn)樵诳履系絹碇?,這兩個人面前什么飲品都沒有。
柯南搬來一個椅子,站在上面對酒柜里的酒進(jìn)行了檢查——安藤洋平收藏的酒還挺多,市面上常見和一些不太常見的威士忌和伏特加都赫然在列,都是適合調(diào)酒的種類,而與之相對的,更適合直接喝的啤酒紅酒和日本清酒寥寥無幾,可憐地被擺在角落,那瓶日式清酒旁邊都積灰了,足見主人對它的無視。
“真是對日本文化完全不感冒的日本人啊?!笨履献龀隽撕唵卧u價(jià)。
安藤洋平最常用的酒擺在了從上往下數(shù)的第二排,他大概還有一點(diǎn)強(qiáng)迫癥,這一排的酒都剩半瓶左右,水平面幾乎平齊,其他排就沒這么整齊了,柯南掃視一圈,發(fā)現(xiàn)挨著日本清酒的原味芬蘭伏特加和瓶底的積灰印記不太對得上。
柯南掏出手套,將這瓶看起來沒怎么被碰過的芬蘭伏特加從酒柜中拿了出來,擰開瓶蓋聞了聞,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希望它沒有老白干那么辣。”柯南深吸一口氣,用瓶蓋倒了一點(diǎn)——
摻水了?
柯南眸光微動——他好像能猜出來兇手的殺人手法了!
現(xiàn)在就差找到另一個證物……
翻找奈奈子背帶包的警察們沒注意自己旁邊多出個孩子,正在低聲聊天。
“所以說我真的很討厭地雷妹,上學(xué)的時候討厭,上班之后更討厭,就像個不定時炸彈一樣,總是給人增添工作量?!?/p>
“西尾,這個不是警察該說的話,”另一個人提醒了一句:“不過她們確實(shí)很會惹麻煩,我來目暮警官這兒之前是巡警……我和你們說,在牛郎店附近發(fā)生的故意傷害和尋釁案十件有八件都和地雷妹有關(guān),我要是去立法一定要加上一條禁止地雷妹隨身帶刀片。不過這次的死者倒是沒有自殘的愛好,不像我之前見的那些。你說她們到底有什么毛病,在胳膊上改花刀不疼嗎?”
姓西尾的警察嗤笑一聲:“為了工作,她不敢吧。對了,你說改花刀?好形象的新詞,不過很合適。”
“哈哈,是中餐店的老板教我的詞語?!绷硪晃活D了一下:“死者的手機(jī)密碼解開了……嗯,她討厭的人也蠻多的。”
“臭女表子,少看不起人了……”他簡單地讀了幾句岸途奈奈子發(fā)給別人的消息:“這是死者發(fā)給安藤悅的消息,罵森下彩音的。”他繼續(xù)往上翻:“田中雪繪是圣母婊、顧客口臭還嫌棄她、還有今天不在這里的同事……哈哈,這不是全都罵了一遍嗎?”
西尾警官湊過來:“這么看,唯一和奈奈子關(guān)系不錯的也就是安藤悅了,但安藤悅也被她折磨的不輕啊,每天都有這么多的負(fù)能量轟炸,真是……”
“看來安藤悅對自己的親生哥哥意見很大啊,對死去的父母也是,抱怨他們一直偏心哥哥——這也難免嘛,考上哈佛的兒子和高中畢業(yè)的女兒,是個正常人都會偏心吧。”
“好了,不要再這里討論了,萬一被投訴就不好了,先把證物收起來。西尾,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帕羅西汀,這群地雷妹不是十個里有九個都自稱是重度抑郁癥患者嗎?”西尾撇嘴:“抑郁癥……呵呵,傷害自己的抑郁癥也許還會令人同情,傷害別人的抑郁癥只會讓我覺得是這群潛在罪犯給自己脫罪的借口。這么說來,少一個‘地雷’其實(shí)對社會也沒什么壞處不是嗎?”
找到了!柯南看著那板吃的只剩一粒的帕羅西汀,眼鏡再次綻放出智慧的光芒!
岸途奈奈子的死不是意外,兇手就是那個人,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