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胎膜在融化!"老胡指著黑洞邊緣,那里露出更古老的紋路,"奶奶的,跟咱在秦嶺見過的先天八卦陣一個德行!"
陸羽點頭,圖錄新頁顯示:"混沌胎膜,盤古脊梁所化,內(nèi)藏天地初開時的濁氣。"他望向蘇璃和老胡,發(fā)現(xiàn)兩人的瞳孔里竟映著胎膜深處的世界——那是個沒有龍脈的荒蕪之地,正是神道教追求的"虛無之境"。
"不能讓胎膜破裂。"蘇璃握緊玉墜子,"昆侖派典籍說,胎膜破則天地返混沌,連三脈傳人都要回歸虛無。"
老胡突然咧嘴一笑,摸金符指向胎膜裂縫:"咱老胡雖然不懂盤古不盤古,但咱懂一個理兒——咱仨在哪兒,哪兒就是護脈陣!"
陸羽看著兩位同伴,想起天璣陣的血誓:"共生共死,無問西東。"他展開圖錄,將三色光芒注入胎膜,"老胡,守住坎位;蘇小姐,正位交給你;我來補全太極圖的陰陽眼!"
冰層在鐘聲中震顫,三人的身影在胎膜前漸漸虛化,化作三道流光融入裂縫。當(dāng)他們再次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昆侖神宮的天池冰面,身后的冰層完好無損,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陸先生,咱的法器。。。"老胡舉起摸金符,發(fā)現(xiàn)符上的三色紋變成了流動的光帶。
蘇璃看著玉墜子,雪參血竟與胎膜的金光共鳴:"陸羽,玉簡里的最后一句說,三脈歸位之日,混沌重開之時,但我們做到了。。。我們補全了胎膜。"
陸羽翻開圖錄,最后一頁的涂鴉變成了彩色:三個交疊的身影托著混沌鐘,背景是全球龍脈的光帶。他突然聽見冰層下傳來心跳聲,不是玄牝,而是屬于他們?nèi)说?,同步的心跳?/p>
"不,我們不是補全,是改寫。"陸羽望向天池中央,那里浮出十二塊發(fā)光的玉碟,正是他們在絕陣中收集的命魂,"神道教以為虛無是終點,可他們不知道,只要我們的心跳還在,龍脈就有守護者。"
老胡突然指著遠處的雪山,那里浮現(xiàn)出十二個光點,正是全球十二脈傳人在向神宮致敬:"奶奶的,咱老胡也能當(dāng)回英雄了!"
蘇璃輕笑,玉墜子在掌心畫出三人的剪影:"師傅說過,護脈者不求青史留名,只求龍脈長存。"她望向陸羽,"現(xiàn)在,我們做到了。"
陸羽剛要說話,圖錄突然發(fā)出刺耳的蜂鳴,封面的"昆侖神宮"四字變成血色:"不好!胎膜的裂縫還在擴大,虛無之種的核心。。。在歸墟!"
老胡扛起工兵鏟:"得嘞!咱剛從玄牝嘴里逃生,正好去歸墟會會那粒破種子!"
蘇璃點頭,玉墜子指向南方:"昆侖派的雪參血,早就等不及再會會歸墟的地火了。"
三人站在天池邊,共生的心跳聲與全球龍脈共振。陸羽知道,玄牝之戰(zhàn)只是開始,歸墟的虛無之種,才是真正的終極考驗。但此刻,他看著身邊的同伴,看著法器上流轉(zhuǎn)的三色光,突然不再恐懼。
因為他終于明白,三脈傳人的力量,從來不是來自古老的典籍或神秘的法器,而是來自他們彼此交疊的背影,來自二十年來從未動搖的信任。無論是玄牝混沌,還是歸墟虛無,只要他們的手還緊握著,護心符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
冰層下,混沌胎膜的裂縫中,虛無之種的核心正在瘋狂跳動,種子表面,三個黑暗面的倒影漸漸凝聚,露出與陸羽、蘇璃、老胡一模一樣的面容。而在種子深處,藏著連三脈傳人都不知道的秘密——那是盤古開天時留下的,最后一絲濁氣,也是神道教追求的,真正的"虛無之核"。
歸墟海底,滅世陣的殘片突然發(fā)出共鳴,與昆侖神宮的玉碟形成呼應(yīng)。在黑暗中蟄伏千年的神道教余孽,此刻正望著水晶球中三人的身影,露出了詭異的微笑。他們知道,三脈傳人雖然暫時擊退了玄牝,卻激活了混沌胎膜的終極詛咒——當(dāng)十二命魂歸位,三脈傳人的生命,就與全球龍脈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昆侖神宮的極光在三人頭頂匯聚,形成巨大的陰陽魚圖案。陸羽、蘇璃、老胡的身影被光芒籠罩,漸漸化作三顆明亮的星子,融入北斗七星。而在他們腳下,天池的冰水開始解凍,第一朵昆侖雪參花在冰面上綻放,花瓣上流轉(zhuǎn)的,正是三色龍鱗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