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綏,“……”
陸綏磕磕絆絆的哄好梁靖暄,開車去了縣醫(yī)院,但他沒有明說是去醫(yī)院,而是在醫(yī)院附近找了一家餐館,于澤暎收起了不正經(jīng)的笑黑若寒潭的眸子很鋒利。
“你……沒有跟二叔二嬸說嗎?”
陸綏警惕的看向一旁蹲在地上看小狗的梁靖暄,“沒有,二嬸身體不好,我不想讓她為我操心?!?/p>
“你覺得你不說二嬸她就不知道嗎?她心思一向縝密,可能早就發(fā)現(xiàn)了,要不然也不會同意暄寶跟著你了?!?/p>
陸綏猛然想起梁靖暄在他面前說起,宋惠子偷偷哭過幾回,再加上他之前發(fā)現(xiàn)藥瓶被人動過,陸軍不可能會進他的房間的,梁靖暄總愛藏大白兔奶糖,老招螞蟻宋惠子每隔兩三天就會進房間翻找。
“是我大意了……”
“那暄寶呢?你什么打算?又或者說你是怎么想的?”于澤暎壓低聲音問。
“我把他當?shù)艿埽院箴B(yǎng)他一輩子。”陸綏看得出來,陸軍和宋惠子是把梁靖暄當兒子養(yǎng),除了剛回來的前幾天一直逼著給他當老婆,后面幾乎就沒怎么提過。
可既然不是真的想要梁靖暄給他當老婆,為什么要這么說呢?
于澤暎的情史可以說得上是糜爛,兩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他一眼就能瞅出來,“弟弟?誰家弟弟天天抱一起睡?”
“他要黏著我,我也沒辦法……”這個回答棱模兩可,更多的是虛偽,還有點撇清的意思?!澳氵@意思就是瞧不上暄寶嘍!”于澤暎壞笑著逼問。
陸綏怕說多說錯,最后緘口不言,于澤暎很腹黑,可不打算放過他,煽風點火的說,
“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了,你不要有的人是要,李鷹他弟弟,李魚,你還沒回來的時候,可是天天往你家跑!你要是再晚個半年回來,你這老婆就被別人撬走了!”
陸綏表面上不為所動,波瀾不驚,等點好菜后,他匆忙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鏡子里的他滿臉陰霾,漆黑眼瞳里是極力克制卻瘋狂滋長的占有和掌控……
于澤暎太了解陸綏了,除了血骨至親之人,他只會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的人“卑躬屈膝”,一再縱容梁靖暄,要不是動了惻隱之心,誰信?。?/p>
于澤暎瞥了一眼梁靖暄,他蹲了好久了,有些詫異,“暄寶,你在干嘛呢?起來了,洗手吃飯,我點了你最愛的紅燒肉!”
梁靖暄抱著膝蓋抽抽噎噎的,側(cè)過身指著拴起來的小奶狗,“暎哥,我能把它帶回家嗎?”
“這個……要問老板,村里這樣的小奶狗很多的,你要是想養(yǎng),我回去了給你找!”
“不要,我就要它……”梁靖暄眼淚掉的很兇,黏著睫毛一綹一綹的。
于澤?;帕松?,“為什么?”
“舅舅以前也這么拴著我,它跟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