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兜著書包往下翻,“我還買了一張僵尸碟,走,我們進去放,一邊看一邊吃?!?/p>
梁靖暄重重的點頭,“好!”
于澤暎提著排骨來的時候,兩人瑟瑟縮縮的抱在一起,一看到他來了,又分開。于澤暎唇角翹起一抹弧度,“怕就別看了,別到時候又嚇得不敢上廁所,尿在床上?!?/p>
李魚聽出他在暗諷自己,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我沒有尿床,暎哥你聽誰說的,那都是瞎扯的!我怎么可能會尿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于澤暎,“……”
梁靖暄吸了一口津威,“我也不尿床!”
李魚抱住梁靖暄,“對,我們都不尿床!”
于澤暎冷笑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尿床不敢說,把床單藏起來,天還沒亮就去鴛鴦河洗,結果連人帶床單都掉進了河里!”
李魚聽到他揭自己老底,臉又紅又燙,還嘴硬的問,“誰???!這么大了還尿床……”
梁靖暄猛喝了一大口津威,很小聲的說,“你……”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我!不是的,我沒有!”李魚上次放假回來,跟同學借了今年最恐怖的鬼片《一只繡花鞋》看完別說去廁所了,他連去廚房都不敢。
就連睡覺都不敢睡,尿急了就往死里憋,憋不住想叫李鷹,可看到他睫毛下面的烏青,又不想叫了,他哥為了養(yǎng)他已經(jīng)夠累了。
拿著手電筒,壯著膽自己去,走到后院,踩到東西,頭皮發(fā)麻的往地上一看,是一只破布鞋還繡著花,嚇得他又跑回來。憋到后半夜,沒憋住,尿在床上了。
梁靖暄不好意思的笑著說,“二叔說的……”
李魚聽到是陸軍,大吼大叫的跳下沙發(fā)去找陸軍算賬,于澤暎一把拽住他,“我看你就是被你哥慣壞了,二叔救了你,你還去找他算賬,是不是想找打?”
李魚癟嘴,“可是他答應過我,他不會說的……”那天陸軍剛好賭錢回來,咬著手電筒,邊走邊數(shù)錢,聽到有人喊救命。吐掉嘴里的手電筒,連錢都沒來得及管一個猛子跳進河里。
等把人救上來了才看清是李魚,想到他小時候也掉進去過,還不長記性,又來這兒,陸軍氣的不行,抄起岸邊的搗衣杵,就往他身上打,等打完了才想起來錢,天剛好也亮了,粼粼的河面上鋪滿了血紅的錢。
于澤暎掐他臉,“你說說你,說你怕鬼吧,你又敢天不亮的就去河邊洗床單,說你不怕吧又憋的尿床!”
李魚疼的推他,“我錯了……暎哥,你別說了?!?/p>
于澤暎想著他長大了,也是要面子的就不說了。提著排骨去廚房,宋惠子剛才在廚房全都聽到了,于澤暎進來就輕輕的打了一下他,“小魚還小,以后別在他面前說,特別是暄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