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勵行卻又眉頭一挑:“不對啊,我怎么記得,鐘二小姐是對瓊花過敏的。”
“這玉露膏里瓊花的味道如此濃烈,二小姐竟半分都聞不出來?”
此言一出,眾人恍然。
是啊,鐘寶珠現(xiàn)在就是因為過敏腫成了豬頭,才鬧著說鐘毓靈害她嗎?
既然知道自己過敏,又怎么會用這玉露膏!
他頓了頓,嘴角的弧度越發(fā)玩味,那雙看向鐘寶珠的眼睛里,卻像是藏著兩把鋒利的刀子。
“還是說,這沾了玉露膏的帕子,本就不是給自己用的?”
鐘寶珠愣住了。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辯解道:“我,我只是敬重皇后娘娘的賞賜,不敢有絲毫怠慢浪費……”
她抬起那張已經(jīng)腫得看不出原樣的臉,試圖擠出一絲楚楚可憐。
“何況,在打開之前,我并不知道這膏子里,含有瓊花汁液??!”
這番話說得又急又快,仿佛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勵行聽完,非但沒有收斂,唇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哦?不知道?”
他慢悠悠地上前一步,那雙風流的桃花眼垂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既然是打開前不知道,那鐘二小姐為何要將這般珍貴的玉露膏,抹在一方帕子上?”
“據(jù)我所知,這等養(yǎng)顏圣品,不都是直接涂抹于肌膚之上,才能發(fā)揮其最大的效用嗎?”
此言一出,殿內(nèi)不少貴女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向鐘寶珠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探究。
鐘寶珠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被問得啞口無言,腦中一片空白,情急之下,嗓音都尖銳幾分。
“沈二公子又不是女子,怎會知曉我們女兒家的用法!”
然而,話音剛落,她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周遭氣氛的詭異。
太子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
一向沉穩(wěn)的三皇子,也忍俊不禁地側(cè)過臉,肩膀微微聳動。
就連方才還幫著她說話的四皇子,都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滿殿的竊竊私語聲像針一樣扎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