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道長讓世子不必如此著急,他和孟先生都還沒死,真有萬不得已,也不會讓你一個孩子頂在前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道長最后還說。。。”
“說什么?”
秋月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說道:“王妃的事情。。。他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還請世子不要操之過急,這世上未必就沒有其他的法子?!?/p>
李成安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娘的事情沒有那么容易的,師傅只是不想影響我心境罷了,怕我走岔了路子,這次回去之后,你一個字也不要提,這家以前怎么樣,將來就怎么樣。明白嗎?”
秋月點了點頭:“世子放心,奴婢絕不會多嘴?!?/p>
窗外傳來市集的喧鬧聲。李成安掀開被子下床,腳步還有些虛?。?對了,我昏睡這幾日,北涼那邊有什么消息?"
"今早宮里來人傳話,說世子醒了,隨時都能入宮。"秋月取來一件墨青色長袍,"還有,三皇子派人送了拜帖,說世子離開的時候,想見世子一面。"
李成安系衣帶的手頓了頓:"好了,我知道了,看來這一戰(zhàn),是值得的,未來幾年,我大乾北境無憂了。家里最近有消息傳來嗎?"
"沒有。"秋月?lián)u頭,"蒼藍離開蜀州了,冬雪也去了渝州。倒是。。。"她欲言又止,"寒月湖一戰(zhàn)傳遍了北涼,現(xiàn)在整個天下都在議論世子,或?qū)⒊蔀榇笄诙粯O境。"
李成安微微一笑:“這事兒怎么會傳的這么快?十有八九是這位北涼陛下的手筆了,不過他這樣做是為什么?算了,明日去見見這位陛下吧,見完之后,咱們得抓緊時間回京都了。
這么多年了,娘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家過年,父王這次大概是回不了京都的,咱們必須得回去?!?/p>
次日,清晨的北涼皇宮籠罩在白雪之中,宮門的守衛(wèi)多了幾分肅殺之氣。李成安踏著白玉階一步步向上,胸口的傷處仍隱隱作痛,但比起三日前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世子請在此稍候。"引路的太監(jiān)躬身退到一旁。
李成安整了整衣冠。墨藍色的錦袍上繡著銀線暗紋,腰間玉帶上懸著一塊玉佩。
片刻之后,殿門緩緩開啟,李成安深吸一口氣,邁步而入。
北涼皇宮的偏殿比想象中簡樸許多,四壁懸掛著北涼歷代君主的畫像,每一幅都透著沙場征伐的肅殺之氣。殿中央,段天涯端坐在龍椅上,一身玄色龍袍,白發(fā)用一根木簪隨意挽起。
"外臣李成安,拜見北涼皇帝陛下。"李成安行了一個標準的使節(jié)禮。
段天涯銳利的目光掃過他:"免禮吧,傷好了?"
這出乎意料的問候讓李成安微微一怔:"多謝陛下關(guān)心,已無大礙。"
"既然無礙就好。"段天涯揮了揮手,"廢話少說。你這次來北涼的目的,朕很清楚。通商、停戰(zhàn),對吧?"
老皇帝的直接得令人措手不及。
"陛下明鑒。"李成安坦然承認。“外臣還是那句話,北境這邊的鬧劇,差不多是時候結(jié)束了?!?/p>
段天涯冷笑一聲:"你小子口氣還是那么大。朕只問你,若將來開炎上位,你會怎么做?你想清楚再回答,朕問的是你,不是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