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衰竭?什么意思?”顧明琛問。
李玉解釋道:“她的身體飽受摧殘,連……子宮都被切除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切除的。能活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奇跡,各器官衰竭也很正常。但是這沒辦法拯救,本來我接手的時候她的各器官就已經(jīng)開始衰竭。衰竭是不可逆的,尤其是大腦和心臟,我們醫(yī)院能做的就是盡量維護(hù),延長她的壽命?!?/p>
“那她……還有多長時間?”顧明琛問。
李玉想了想,說道:“具體我也不好說,人的身體其實跟植物差不多,一同種下的種子,但是成長速度卻各有不同,衰竭也各有不同。我是醫(yī)生,不是神仙,很多事情我也沒辦法掌控?!?/p>
“我明白了,這些事情先不要告訴蘇蘇?!鳖櫭麒≌f。
“為什么不告訴她?”李玉好奇地問。
顧明琛把蘇錦初留在京城的事說出來。
李玉說道:“沒想到她還有這樣偉大的目標(biāo)?我都有些敬佩她了。不過不告訴她,易女士真的……那什么了,她會不會遺憾自己沒有好好陪伴過她?”
顧明琛糾結(jié)。
李玉說:“我覺得還是要跟她說,這畢竟是她的母親,她有知道真相的權(quán)利。即便是你,也不能替她做決定。這種事情在醫(yī)院里是大忌,除了自己的子女,其他人誰都不能表態(tài)的。甚至子女雙全的,女兒說話都要考慮合不合適?!?/p>
“好,我給她打電話?!鳖櫭麒∽罱K決定。
而此刻,蘇錦初正在咖啡廳里跟尚顏見面。
尚顏看著她,冷著臉說:“其實我并不想跟你合作?!?/p>
“哦,是嘛,那是我冒昧了?!碧K錦初站起來,就要走。
尚顏瞪大眼睛,立刻著急道:“你這就要走?不再爭取一下?”
蘇錦初眨了眨眼睛,一臉純良無害地說:“既然你不想跟我合作,我再爭取也是讓你為難。讓人為難的事我可不想做,反正女裝設(shè)計師有很多,我可以去找其他想要跟我合作的人?!?/p>
尚顏咬牙,她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愿意挽留她。
“我剛才就是說氣話,我們還可以再聊聊。”
黑著臉狠下心,說出妥協(xié)的話。
說完這句話,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算了,從來都沒有這么丟臉過。
“好吧,那我們繼續(xù)談。”
蘇錦初又重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