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
抽了幾張紙巾給她,說:“你也不用哭,這樣很好。如果他輕易同意你進公司,你這個性格還真沒辦法從他手里奪權(quán)。他對你狠心,把最后一點父女情分耗盡,這對你來說是好事。你奪權(quán)的時候也不用心軟,畢竟他先父不慈,你再女不孝?!?/p>
“你說的倒是簡單,他連公司都不讓我進,我怎么奪權(quán)?”
盛夏一把抓過他遞給她的紙巾,繼續(xù)擤鼻涕。
顧言行說:“我不是說了,照我說的方法做,他肯定會讓你進公司?!?/p>
“耍無賴嗎?萬一他不讓呢?”
盛夏覺得他那個方法,就是在耍無賴,她臉皮薄,而且覺得也沒有用。
顧言行說:“有沒有效果,試試不就知道了?現(xiàn)在對你來說,是臉皮重要,還是進公司重要?”
“進公司?!?/p>
盛夏堅定的回答。
顧言行勾了勾唇,滿意地說:“很好,就是要有這個覺悟,才能把事情做好。臺詞我?guī)湍銓?,你還要再找兩個記者,拿著攝像機對著你拍攝。相信我,他一定會同意讓你進公司?!?/p>
盛夏看著他自信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想相信他。
重重地點了點頭,馬上拿手機開始聯(lián)系當記者的同學(xué)。
她記得高中同學(xué)有幾個人考的新聞專業(yè),有個男同學(xué)現(xiàn)在還是知名記者。
不過打電話聯(lián)系,一聽她這個事,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還勸她想開點,別跟自己父親過不去。
倒是有個平時悶不吭聲的女同學(xué),知道她的事情后,答應(yīng)幫她。
“果然,男人就是不靠譜?!?/p>
盛夏想到她爸,想到夏平良,又想到那名男同學(xué),憤慨地吐槽。
顧言行坐在一旁無語,想提醒她自己也是男的。
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只是因為失憶,暫時留在這里。
等他恢復(fù)記憶后,肯定是要離開的。
他靠不靠譜,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所以,又何必糾正她這個想法,讓她對男人抱有一線希望?
以后她的人生,只能靠自己。
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她也只會是下一個她母親。
“給你紙和筆,你會寫字嗎?”
盛夏不哭了,找了紙和筆讓他寫臺詞。
不過給他后,又突然想起,他都失憶了,不知道還記不記得怎么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