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蕓閱人無數(shù),蘇婉寧眼底的嫉妒與算計根本藏不住。
不用查也能斷定,今天的事,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背后搞鬼。
蘇婉寧被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手指死死攥著裙擺。
她深吸一口氣,眼神掃向宴會廳前排。
那里坐著永方的第三大股東董浩天,也是她在國外的合作伙伴。
當年若不是董浩天幫忙,她根本沒機會從舞蹈轉行學算法。
這次要對蘇婉清下手,也早就征得了他的同意。
只要能坐實許家“徇私舞弊”,許秋蕓和許江在永方的威嚴就會徹底崩塌,董浩天也能趁機奪權。
他們本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董浩天一直坐在座位上冷眼旁觀。
他做事向來謹慎,沒第一時間出面,就是想看清局勢。
此刻見許秋蕓只靠“口頭解釋”撐場面,沒拿出任何實質性證據(jù),心里便有了底。
蘇婉清是不是ay,全憑許秋蕓一句話,沒有鐵證,就等于有可乘之機。
他緩緩站起身,四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深灰色西裝,語氣平和卻字字誅心:
“許教授,我們這些老股東,一直敬重您的為人和能力,從來沒質疑過您的決策。但這次,我實在覺得事情透著古怪?!?/p>
“您口口聲聲說蘇小姐是當年的ay,卻拿不出任何實際證據(jù)。她為永方工作了這么多年,參與了這么多核心項目,難道連一點痕跡都沒留下嗎?這實在匪夷所思。我不是想懷疑您,可空口無憑,您要我們這些股東,還有在場的合作伙伴,怎么服氣?”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全場,把問題提到了更關鍵的層面:“各位都知道,實驗部部長這個位置有多特殊。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為過,只要是部長拍板的項目,就算是許總,也不能百分百干涉。這個位置空缺了這么多年,就是因為沒人能擔得起這份責任?,F(xiàn)在您要把它交給一個身份存疑、連學歷都拿不出的人,萬一以后項目出了差錯,造成巨大損失,該找誰負責?許教授,您不能因為私人感情,讓整個永方跟著承擔風險??!”
董浩天的話,恰好戳中了所有人的顧慮。
場下瞬間安靜下來,股東們互相交換著眼神,連之前態(tài)度軟化的人,此刻也皺起了眉頭。
確實,沒有鐵證,誰也不敢拿永方的未來賭。
許江臉色沉了下來,剛要開口反駁,宴會廳的大門卻突然被“砰”地一聲推開。
一群人快步跑了進來,為首的便是鄭璐,她懷里緊緊抱著一本泛黃的相冊,還有幾個文件袋,額頭上滿是汗珠,一邊跑一邊喊:“清清!我來了!別慌!”
蘇婉清原本緊繃的心瞬間松了半口氣,快步迎上去,伸手扶住她:“跑這么急干什么?慢點,別摔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