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生出這樣不知廉恥的心思來?
商戶之女果然是上不得臺面,離了男人是活不下去了嗎?
“陳鶴安,若是當(dāng)初我死了,你父親活著,他若是另娶,你會阻攔么?”
羅明珠看著自己的兒子,心下只剩一片荒蕪。
她從未想過,原來自己拿命換來的,是一把刺向自己的尖刀。
“那個時候,若是他把我的嫁妝全都給了你的繼母,你會毫無芥蒂嗎?”
“那怎么能一樣?”陳鶴安斬釘截鐵,頗為不屑地問道,“父親是男人,三妻四妾,停妻另娶,那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之事,你一個婦人,如何能事二夫?”
“母親,你年紀(jì)也不小了,誰會真心看上你?”
“說到底,人家就是騙你的而已,你就別天真了好嗎?”
就在陳鶴安徹底傷透羅明珠的心時,一個佝僂老人緩緩穿過甬道,停在了霜戈的牢房前。
“吃飯?!崩先藢⑹澈辛嗔诉M去,擺在了霜戈面前,垂眸說道,“主子問,你可還好?”
霜戈接飯食的手微微一段,倏然抬頭,激動地問道,“主子讓你來救我的嗎?”
他就知道,六皇子不會丟下自己的!
等到他出去,定然要將素秋那個死丫頭碎尸萬段!
“是?!崩先它c點頭,低聲道,“這飯中是假死藥,等到你咽氣,就會被扔到亂葬崗,到時候我會帶人從那里接應(yīng)你?!?/p>
“假死藥?”
霜戈有些遲疑,打量了老人一番,蹙眉道,“你說你是主子派來的,可有什么信物?”
他也是經(jīng)歷過風(fēng)浪的,總不至于隨隨便便就相信別人。
老人從袖中摸出一塊玉佩,隨后又塞了回去。
霜戈眼前一亮,頓時低頭開始用飯。
那是顧觀的玉佩,他瞧得清楚,所以此人定然也是自己人。
“你們在做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李運帶著衙役來提其他的犯人,恰好看到這一幕,當(dāng)下冷聲開口。
“現(xiàn)在還沒到時辰用飯,誰放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