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不舍得?”
在陳耀離開后,一個人掀開車簾上了馬車,正是臉上傷都還沒好的顧觀。
馬車?yán)锏臍庀⒎氯暨€帶著方才的旖旎,顧觀忍不住蹙了蹙眉,揚眉開口。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一個男人而已,長公主想要什么樣的沒有?”
“男人多的是,可心的少,把你完完全全放在心上的,更少?!遍L公主嘆了口氣,揚眉看向顧觀說道,“本宮聽說,攝政王暗中將他師母送走了,此事你可知情?”
“自然不知?!?/p>
顧觀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自己跟秦氏也相識,搖搖頭問道,“長公主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以往蕭燼還挺在意他這個師母的,如今直接送走,倒是讓人無從下手威脅了?!?/p>
長公主有些不耐。
她本來都打算派人將秦氏擄走的,結(jié)果卻晚了一步。
于她來說,蕭燼殺不了,又拉攏不得,偏偏還老是壞自己的事,這著實讓人有些苦惱。
“倒是你,怎么突然來見本宮?”
“皇后替陳家這二人在皇上面前謀了官職,又讓人去牢里殺了我的貼身侍衛(wèi)?!?/p>
顧觀沉著臉,好像很是惱火。
“不瞞長公主,如今我本就勢單力薄,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你想讓本宮站在你這邊?”
長公主掃了一眼顧觀,忍不住嗤笑一聲問道,“顧觀,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這樣的條件,還費這個功夫做什么?”
“做個閑王好生享受榮華富貴,難道不好嗎?”
另一邊,陳府門前依舊是劍拔弩張。
陳勛自然不能就這么輕而易舉地答應(yīng)羅氏和離的事,但是偏生那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上面還有陳耀簽下的名字。
他這會當(dāng)真是要被這個不孝子氣死。
人都死了,竟然還留下這么一堆爛攤子,甚至逼得他現(xiàn)在進(jìn)退兩難。
這么多年來,府里頭都是花銀子如流水,誰能算得清楚這些銀兩是出自誰的嫁妝?
如果陳鶴一和陳鶴安都是白身,那今日羅明珠就是告上官府,他也能周旋一二,但問題是,如果現(xiàn)在這么做,到時候皇上知曉,他們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羅氏的嫁妝那么多,一時半會也清點不出?!?/p>
陳勛想了好一會,終究還是冷聲認(rèn)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