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一,你進來,不必理會他?!?/p>
陳耀腳步一頓,隨后走得更快,好像只有這樣才能擺脫掉那如影隨形的束縛。
“父親!”
陳鶴安沒想到陳耀走的這么快,連忙就去追,畢竟他也有一肚子的話要問。
明明父親說他以后都不會再回陳家,為何現(xiàn)在又重新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那母親呢?
難道父親真的不打算再把母親找回來?
那母親的那些嫁妝,難道真的由著那些人搬走嗎?
“鶴一?!?/p>
陳勛示意陳鶴一關(guān)門,隨后只說了一句話。
“你二叔,留不得了?!?/p>
“祖父……”陳鶴一有些遲疑,顫聲道,“他畢竟是祖父唯一剩下的兒子了。”
先前陳耀詐死的時候,祖父內(nèi)疚和痛苦的神色,他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在這一刻,他還是下意識地替陳耀辯解了幾句。
“二叔也許只是一時沒有想開,祖父,我可以去跟二叔談一談,若是他真的想做家主,我可以不跟他爭的。”
“鶴一,這家主只能是你,陳家若是交到陳耀手里,那才徹底完了?!?/p>
陳勛冷聲開口。
“此事,你不必多問,今日的事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現(xiàn)在就進宮?!?/p>
“皇上雖然多疑,但也念舊情,不會不見我的?!?/p>
“有祖父在,會替你掃除一切障礙。”
哪怕,是親手弄死自己的兒子。
只可惜,沒等陳勛出門,新的圣旨已經(jīng)到了陳家門口。
當聽到圣上斥責陳鶴一和陳鶴安品行不端,不堪大用的口諭時,陳勛終究還是沒能撐住,一個踉蹌之后,面如死灰地癱倒在地。
只是,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竟是嘴歪眼斜,口水直流,話都說不清楚了。
陳鶴一頓時臉黑如墨。
祖父這……分明是中風癱瘓了!
而另一邊,顧觀在被長公主那般嘲諷的情況下,沒有半點不耐,反倒是一五一十地解釋了自己的優(yōu)勢。
甚至還許諾,日后登上皇位以后,可以唯長公主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