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了斂財,將妹妹嫁給田建義,現(xiàn)在又咬出田建義,背信棄義?!?/p>
“罪臣背信棄義!”
“你妄圖憑借邪術(shù)平步青云又陰險狡詐膽小怕事,著實可惡。”
“罪臣可惡!”
“你作惡多端去的定不是極樂,只會走刀山下油鍋?!?/p>
“啊,啊,罪臣……”盧自明狡辯不得,只能認(rèn)罪。
傅初雪像只囂張跋扈的野貓,打著匡扶正義之名,行屈打成招之實。
沐川一瞬不瞬地盯著穿著自己衣物的狠辣美人,眸色沉沉。
來西陲雖只有一隊輕騎,然營帳排列整齊。
哨兵長槍直至蒼穹,兵器架上長矛如林,微風(fēng)吹來,軍旗聲聲作響。
傅初雪踏出審訊賬,肅殺之氣撲面而來。
左司馬捧著認(rèn)罪書,問:“接下來是要審田建義、還是審知州焦宏達(dá)?”
交易完成,惡氣出了,接下來要審誰與他無關(guān),傅初雪伸了個懶腰,“在下方才受了驚,需回營小憩片刻,二位聊。”
語畢,晃晃悠悠踱入將軍帳,比起“受了驚”到更像是“犯了懶”。
在西陲審知州繞不開高遠(yuǎn)王,沐川收回視線,聲音有些低:“先查田建義。”
“是!”
“另一件事,也查到了?!弊笏抉R呈上紅文錦盒,說:“盒中裝的是蠱蟲。”
傅初雪查案的方法過于兇險,若能控制蟲子,大可讓焦寶扮啞女,沒必要以身涉險。
大虞四洲,南遇人善制蠱,沐川覺著事有蹊蹺,便命人前去查探。
“此蠱可有毒?”
左司馬搖頭,“南遇制蠱師說,蠱蟲分雌蠱和雄蠱,無論距離多遠(yuǎn),雄蠱都能找到雌蠱。雌蠱有毒,給宿主下的都是雌蠱;雄蠱無毒,此為雄蠱?!?/p>
原來傅初雪并非能控蠱,而是中了蠱毒,雄蠱能找到他體內(nèi)的雌蠱,所以只能由他扮啞女。
沐川收起錦盒,眸色晦暗,“今日之事全面封鎖消息?!?/p>
第7章“將軍為何不娶妻?”
被擄那幾日,傅初雪怕自己突然沒了皮,腦袋里始終繃著一根弦,如今緊繃的弦松了,劫后余生的喜悅充斥著腦神經(jīng),左右也不著急回延北,索性在賬中睡個夠。
床榻鋪著狐裘軟墊,賬中冰盆不斷,說來也怪,沐川置辦的衣物,肩線與腰線都很貼合,像是量過他的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