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江凌知州命人在有甕棺的居民周圍布防,于三日后捉到來偷甕棺的賊人。
傅初雪淡淡道:“不說出鼎城和洮坨童骨的下落,便斬?!?/p>
賊人猛磕好幾個響頭,“草民只是來偷甕棺,童骨都被其他人運往西陲了??!”
看來兩地兒童失蹤和童骨被盜果然有關(guān)聯(lián)。
“為何要運往西陲?”
“因為焦林想要童骨?!?/p>
“焦林是何人?”
“是富寧郡知州焦宏達(dá)的弟弟?!?/p>
哈?才從富寧郡回延北,這又繞回去了?
傅初雪問:“既然是富寧郡知州要童骨,那你們?yōu)楹尾辉谖髭锞偷厝〔模炊峤筮h(yuǎn)?”
賊人支支吾吾,“因為焦知州怕西陲失蹤孩童太多,影響高遠(yuǎn)王的政績……”
“唐志遠(yuǎn)的政績不能影響,我父親的政績就能影響嗎?”
傅初雪脾氣上來,對皇帝都敢能直呼其名,何況一個閑散王爺。
“焦宏達(dá)沒盡到知州的義務(wù),還有什么資格在意政績!”傅初雪眸色森冷。
焦寶問:“主子要重返西陲?”
本無意與西陲官員糾纏,可被欺負(fù)到家門口了,決不能息事寧人。
“主子要重返西陲?”
傅初雪點頭,“西陲的人,當(dāng)然要由西陲處置。”
不是月初身子不怕顛,再加上九月天氣轉(zhuǎn)涼,傅初雪覺著坐馬車不似之前那樣痛苦了。
這倆月,傅初雪心中“最痛苦的事”不斷刷新,或許再見沐川,就會有新的“最痛苦的事”。
可怪就怪在,明知痛苦,他還是想去。
沿途傅初雪經(jīng)常會想,沐川見到他會是什么反應(yīng),是喜出望外,還是會冷著臉攆他走?
懷揣著見沐川的念想,感覺馬車的行駛速度都變快了。
八月初,富寧郡,醉花閣包廂。
紫檀案幾上擺著鎏金酒器,宮燈懸于花樹,照的包廂亮如白晝。
高遠(yuǎn)王設(shè)宴,請內(nèi)官監(jiān)僉書潘喜、東廠錦衣衛(wèi)首領(lǐng)班飛光和東川侯沐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