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摸?!?/p>
“就要現(xiàn)在摸!”
傅初雪左捏捏右摸摸,直到被杵才收手。
“不許碰哦?!?/p>
“……”
“乖乖等我回來?!备党跹┰谒陷p聲道,“有獎勵哦。”
“嗯。”
傅初雪墊腳,印上淺淺的吻,“外面財狼虎豹忒多,娘子先按兵不動,為夫去替你試一試。”
沐川笑得無奈,“好。”
詔樂殿暖閣,蓮花燈的香氣熏得有些發(fā)悶。
嘉宣在高處獨自對弈,見到傅初雪,下巴朝著對面的座椅揚了揚,“坐。”
傅初雪入座,手執(zhí)黑棋,棋盤之上,黑白糾纏,看似平和,實則暗流洶涌。傅初雪落子,截斷了一條白棋,語氣像在評論棋局,“自己與自己下棋,終究是難以破局?!?/p>
“你可比沐川懂多了。”嘉宣輕笑,聽起來也像是在說棋局,“不過手執(zhí)殘子,將死之局,上桌兒也沒什么用。”
皇帝坐莊,大虞無人能與之抗衡,傅初雪是唯一敢上桌兒的。
傅初雪挽起袖口,給他看手臂上的疙瘩。
“噬心蠱毒入臟腑,臣確實活不了多久?!便宕ㄊ窃囂剑党跹┮卑缀芏?,“將軍雖拿刀,但是砍外族的刀,我不怕死,若要砍身邊人,會更好用。”
聰明人說話,只一個開頭就能猜到后續(xù)。
嘉宣淡淡道:“你要彈劾司禮監(jiān)?”
傅初雪反問:“陛下要姑息養(yǎng)奸?”
“清官要得,貪官也要得?!?/p>
“可潘儀通倭!”傅初雪說,“潘儀戴著三界碑,與倭寇的人骨法器如出一轍。”
“僅憑一個法器證明不了什么。”嘉宣說,“唯一的人證便是潘喜,可他早就死了?!?/p>
“焦宏達的地下室搜出大量人骨,他們都不是自然死亡,全因倭寇要骨頭制法器,倭寇為禍大虞子民,陛下不管嗎?”
嘉宣語氣平淡,但每一個字都像小錘,敲在傅初雪心口,“朕說了,僅憑法器證明不了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