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黃沙,人走在上面會留下明顯的腳印,因此海灘上有很多海盜前天留下的腳印,于仕從這些雜亂的腳印中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遛腳印是一直通向大海的,而最特別的是,這遛腳印的旁邊,一直緊貼著一條長長的拖痕,好象是有人拖著一件體積不小的物體走向大海的樣子。
于仕馬上向蒼海狼報告:老大,您來看看,這遛腳印是不是有點古怪?
蒼海狼過來仔細的看了一會,說:這好象是有人拖著一件重物走向大海而留下的痕跡,會不會就是阿漢說的那個?影?而他拖著的,就是二牛?
于仕說:老大,您分析得很有道理,我想應該就是這樣的。
蒼海狼說:那我們把搜索范圍擴大一些,看能不能再找到類似的痕跡。
于是三人又在附近一帶找了一遍,但沒有再發(fā)現(xiàn)類似的痕跡。
蒼海狼摸著小胡子說:如果二牛真的是被那?影拖到這里,那冬子和小桂呢,他倆到底又在那兒?
阿漢說:他倆會不會也被那?影捉走了,被藏到什么地方,又或者,他倆是開溜了?
蒼海狼說:后一種情況可能性很小,我看,他倆也多半遭到毒手了。
于仕說:那他倆會不會還在村子里?
蒼海狼說:我看很有可能,不過村子太大了,要找兩個人談可容易,大忠,你有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于仕搖搖頭:我也沒有什么好法子,要不,發(fā)散弟兄們四處找一找?反正現(xiàn)在光天化日,應該是不怕的。
蒼海狼說:不行,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對手是何方神圣,所以就算在白天,也不能分散行動,我們還是先回去,大家再商量一下應對之策,及早做好防范。
在回去的路上,又經(jīng)過那口水井,于仕對蒼海狼說:老大,我想再看看這口井。
怎么,這口井有問題?蒼海狼眼眉提了一下。
于仕說:不,不,我只是聽阿爹說過,水井最容易藏陰納邪,為鬼邪所好,所以我想再仔細看看。
于仕來到井旁,往井下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昨天看到的那個?影已經(jīng)不見了!
等了一會,蒼海狼問于仕:大忠,有什么發(fā)現(xiàn)沒有?
于仕說:沒有,沒有,我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蒼海狼說:那就回去吧。
走著走著,阿漢突然大叫起來:老大,血,這里有血!
于仕和蒼海狼朝阿漢指的地方望去,只見在一株野草的葉子上,沾著數(shù)點暗紅的血跡,看那顏色,應該是在不太久之前才沾上去的。
蒼海狼繼續(xù)向前搜索,他發(fā)現(xiàn)地上的野草有明顯的被重物碾過的痕跡,而且一路都有條條片片的血跡,蒼海狼三人循著這條“血路”一直走,來到了村后的那片小山崗前,但“血路”仍然沒有斷,而是繼續(xù)向著山上延伸。
這條“血路”的終點,是山上的一口棺材,一口蓋著棺蓋的棺材。
就在昨天,于仕上山的時候,那時山上的棺材都是打開的,很明顯,在于仕離開之后,又有人(又或者是其它什么“東西”吧)來過,而且動過這口棺材。其實,被動過的棺材,還不止這一口,在這口棺材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口同樣被蓋上了的棺材。之前說過,山崗上的這些棺材,經(jīng)年累月,風吹日曬,一堆朽木矣,所以,即使是蓋上了棺蓋,卻仍然可以從縫隙中窺得其里一二。
于仕說:老大,這兩口棺材里面,好象都有“貨”。
蒼海狼當然也看到了,他本來也是刀架脖子眉不皺的人物,何曾想過“怕”字怎寫?但前晚的一役,他是大大吃夠了陰兇鬼邪的苦頭,所以不敢貿(mào)然去打開棺材一看究竟。
于仕說:老大,要不,我去看看棺材里到底藏了些什么“貨”吧。
蒼海狼聽了倒是有些意外:大忠,膽子還真不小啊,你不怕有危險嗎?
于仕說:老大,我是這樣想的,如果藏在里面的是陰兇惡鬼,那烈日之下豈有它逞兇的份兒?如果是人嘛,我就更不怕了,有老大您在,誰能傷我一根頭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