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接近目標
于仕已經聽到對方細微的呼吸,當還有大約一丈距離的時候,沙!草叢中猛撲出一條黑影,緊接著,呼!一把利刃閃電般向著于仕當頭劈來,幸虧于仕早有準備,連忙向后一躍,躲過了這一劈,那黑影也沒罷手,疾步上前,呼!呼!呼!連出三招,招招狠毒,招招都想要了于仕的腦袋!
于仕只有竹劍在手,而且林子里實在太黑,一時無法抵擋,只好繞著大樹不停奔跑來躲避黑影的追殺,那黑影見于仕身手靈敏,一時很難得手,便不再與于仕糾纏,轉身就跑
等那黑影跑遠了,于仕摸了摸額頭,好家伙,全是冷汗。那個黑影武功不凡,出手狠毒,若非自已事先察覺,這條小命恐怕就要撂在這里了。那個黑影招招都取人要害,他會不會就是殺害無憂島島民的兇手之一呢,這個可能性不小。想到這里于仕不禁頭疼:這樣的對手如果再多幾個,叫自已如何對付得了?
除此之外,在于仕心中還有不少的疑問。一直感覺有東西在暗處監(jiān)視自已,之后又遇到一個埋伏在草叢中的高手,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么聯系呢?但那高手并未對他窮追猛打,這有點奇怪,如果真是來殺他的,又怎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了他?難道是另有目的?
光想是永遠得不到答案的,于仕繼續(xù)向著花崗巖大道的方向走,但他更加小心了,這片樹林看似平靜,實際卻是殺機四伏,如果一不心進了人家的套子,那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才走了一會,于仕又停下了腳步,因為他聞到一股十分濃烈的血腥味。
于仕拿出一根油燭(在顧家大宅找的),點著,然后循著血腥味尋找,終于發(fā)現,在一棵老槐樹下,躺著一具尸體,無頭,斷頸處還沁著鮮血,一看就知道,死者是剛遇害不久的。
于仕拿著油燭,從尸體的斷頸一直往下檢查,當他看到尸體的右手時,頓時驚詫萬分。
尸體右手無掌,斷處纏了厚厚的白布,而尸體的左手,還緊緊握著一把嶄新的斧子,再認真看過尸體穿的衣服,終于確定死者的身份:大虎!
怪了,怪了,大虎怎么會來到這里的?于仕真的百思不解。還有,既然大虎在這里,那蒼海狼他們,會不會也在附近?而殺害大虎的兇手,又會不會就是剛才碰到的那個高手呢?
于仕發(fā)現,大虎尸體所在的地方,原來與花崗巖大道近在咫尺,他便沿著大道的邊緣,繼續(xù)向無憂島的縱深前進。與走樹林相比,走大道自然要容易得多,但心里卻未必更踏實。
前方空蕩蕩的,只有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東西,所以更顯得深不可測,就象一個張開的血盤大口,正靜靜等著那些自投羅網的獵物。
走了一會,于仕眼前突然白光一閃,原來,在前方的上空,又陡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團,相比之前看到的那個,還要大了好幾倍。
同樣地,那個白色光團也是一顯即逝,而不同的是,之前那個光團出現后,于仕馬上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無比的陰靈力量降臨島上,而這一次,光團消失之后,他卻感覺不到有任何的動靜。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這一前一后出現的兩個巨大光團,它們是同一類的東西嗎?
又過一會,一束金色的陽光,穿透了黑色的天幕?;\罩在空中的黑氣,開始逐漸散去,沒過多久,天空就恢復了正常,只見朗朗碧空,艷陽高照,好一個明媚大睛天。這場歷時將近兩個時辰的“天變”,看來終于是結束了。
于仕看到,大道上積滿了厚厚的枯枝敗葉,兩邊都是非常稠密的樹林,樹林里飄繞著絲絲縷縷的白霧,透著濃濃的陰森之氣。
于仕正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腳下卻突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把他震得整個人都晃了晃,其實何止是腳下這一塊地兒,整個無憂島都好象晃了一下,怎么回事,是地震嗎?
難道“天變”還沒結束,接下來,還將會有一場大地震?
幸好,過了很久,地面也再沒有什么動靜,天空依然晴朗,陽光仍舊燦爛。
現在天光大亮的,如果還走大道,未免太過招搖。于仕便又走進樹林,順著大道延伸的方向跋涉,雖然林密草深,又有白霧?目,但畢竟是白天,對于仕來說并不算困難。
于仕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不敢有絲毫大意,林子里也靜得實得離譜,完全感覺不到生氣,別說飛禽走獸的蹤跡了,就連一聲蟲子叫,都沒聽到過,這讓于仕想起了一句玄門術語:大兇之地,飛鳥不至,蟲蟻不生。
而最讓于仕感到不安的,是那種被別人在暗處監(jiān)視著的感覺,始終都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如果再認為這是錯覺,那就是掩耳盜鈴,自已騙自已了,但任憑于仕瞪圓了雙眼,堅起了兩耳,卻始終發(fā)現不到任何異常的情況。
直到,他又聽到了人的呼吸聲,但與上次相比,這次的呼吸聲要粗重得多,所以遠在數十丈之外就聽到了,于仕甚至能從這呼吸聲中聽出,對方正處于十分緊張和害怕的狀態(tài)。
于仕又拿著竹劍,慢慢的靠近,但這次,他走到還有四五丈遠的地方就停住了。
出來吧,別躲了!于仕喝道。
過了一會,草叢里真的冒出了一個人來,他指著自已的臉對于仕喊:大忠兄弟,是我,是我!
只見那人滿臉都是泥塵,血痕,頭發(fā)亂得象雞窩,都搞不清他原來是啥模樣的了,不過,他的聲音,倒是很熟悉的。
二哥!于仕馬上認出那個人來,他是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