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黑瞎子又看了一眼蘇雅拉。張越齊湛藍(lán)的眼睛突然瞪的很大。天爺啊,什么叫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小齊,小齊。蘇雅拉不明白好好的孩子怎么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死命揉著他的臉,想要幫他回魂。
你幾歲了?張越齊突然問一旁的黑瞎子。
一百三十多吧。黑瞎子小聲說道。
張越齊則是默默算著年齡。
蘇雅拉棺材上有記錄,是1892年。張越齊推測蘇雅拉應(yīng)該是黑瞎子的小姨或者是母親。畢竟蘇雅拉看起來太年輕了,尤其是有了靈泉玉佩滋養(yǎng)之后,看起來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學(xué)生,再加上她又愛打扮。
張越齊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旗人結(jié)婚早,生孩子也早。
你介意有個長輩嗎?張越齊問道。
黑瞎子:
他都一百多歲了還有長輩。齊家人不是說他家里人都去世了嗎?
我們進(jìn)屋里去說。張越齊拉著兩人說道。
幾個月前,我爺爺和我爸在拍賣會上買下一副棺材。本來準(zhǔn)備捐贈回祖國的,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個粽子。這副棺材是1892年的金絲楠木棺材。你也知道,這東西養(yǎng)人,而且還很值錢。
黑瞎子知道,這東西不是養(yǎng)人,而是養(yǎng)尸。說到值錢,那是當(dāng)然的,這東西是按克算錢的。一副棺材,那得是天價。
所以她黑瞎子覺得有些迷霧揭曉了。什么時間對不上,是因為他沒想到還有特殊的法子。金絲楠木,再加上張越齊的特殊性。粽子變成活死人,也不是沒有辦法。
因為金絲楠木,她變成了成了精的粽子。又因為心里有執(zhí)念,她在找一個叫小齊的人。你也知道,我家里人都叫我小齊。她對這個名字很執(zhí)著。她總有一天會恢復(fù)的,所以我爺爺讓我?guī)退壹胰恕?/p>
我額吉也叫我小齊。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段記憶雖然美好但是太短暫了。在他一百多年的人生中占比太少了。他后來再也沒擁有過那么美好的日子了。以至于他都有些記不清了。
小齊,我是額涅。蘇雅拉拉著張越齊的手說道。
老齊,她可能是你額涅。你們兩個的血脈是相連的。張越齊看著黑瞎子說道。一百多歲了還有額涅,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黑瞎子嘴唇顫了顫,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小齊說是1892年,按照這個時間,正好是他家破人亡的時候,沒想到那些人也把他家的墳給盜了。
額吉。黑瞎子都快記不得叫額吉是什么感覺了,心里酸澀得緊,眼睛也有些發(fā)脹。小時候不知道喊了多少次額吉,后來知道喊額吉也沒用,有些事只能靠自己了。所以他把這個稱呼埋到了內(nèi)心最深處。
蘇雅拉看看張越齊又看看黑瞎子。
蘇姨,他是小齊。張越齊給蘇雅拉解釋道。老齊,你應(yīng)該喊額涅要好一些。
小孩子才喊額涅。黑瞎子笑道。卻還是喊了一聲,額涅。
小齊蘇雅拉茫然的看著兩人,隨后又將兩個人的手拉在一起捏住,她有兩個小齊嗎?都是她的小齊。
蘇姨張越齊也不知道她腦袋里在想什么。沒忍住喊了一聲。黑瞎子都哭了,蘇姨你快醒一醒啊!
沒錯,張越齊看到黑瞎子眼鏡下流出兩行眼淚來,臉上沒有了笑意,反而很難過的樣子。
小齊蘇雅拉看向黑瞎子。
小齊蘇雅拉又看向張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