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踢掉拖鞋,想從床尾爬上去。
白天被嘲笑的肢體不協(xié)調(diào)在此刻具象化了,顏翡的膝蓋跪到了封朕小腿上。
封朕一動,顏翡身下的被子被他帶的一聳,自己也往前栽。
他的被子并不是整個蓋在身上的,顏翡這一栽,臉正好埋在他的大腿根兒。
昏暗中,兩人同時悶哼一聲。
隔著一層布料,白天那一大坨懟在顏翡臉上,且有蓬勃之勢。
她的腦子里像被人拿著手雷亂炸,一時間竟忘了反應(yīng),僵在那里。
封朕的手抓住她頭發(fā),不知是不敢用力,怕弄疼了她,還是最脆弱的一面被她看到,怕她反擊。
竟然只是松松地握著,沒將她扯開。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滯重,這個姿勢維持了不短的時間。
封朕先反應(yīng)過來,嗓子啞透了。
“顏翡,起來?!?/p>
顏翡驚得坐不起身,只好往里一滾,躺好。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她不想被凍死。
這樣想著,顏翡便拉住一個被角,扯了扯。
封朕反應(yīng)過來,沒有把被子給她蓋過去,反而是伸手兜住她的腰,將她扯到了自己懷里,又用被子包住了她。
中秋那天晚上他們就是這樣睡的,一回生二回熟,也……還好。
顏翡默不作聲地想。
事實上她四肢僵硬,一動都不敢動。
封朕也差不多,兩人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生怕把對方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