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囚籠。“分魂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輪回鏡會強迫她重溫最痛苦的記憶,首到。。。“
他的話語被冰晶爆裂聲打斷。云疏月胸口鱗甲完全顯現(xiàn),寒玉劍懸于鏡面之上:“怎么打斷?“
“你確定要這么做?“分魂詭笑,“月魄進(jìn)入日精的記憶海,就像冰投入火。。?!?/p>
云疏月己經(jīng)一劍刺向鏡面。裂紋蔓延的瞬間,她化作流光遁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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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又變成了那個八歲的孩子。雨夜的小巷,母親的背影消失在街角,裝滿銅錢的布袋砸在她額頭。
“這次我會攔住她?!傲滞韺ψ约赫f。但就像過去千百次夢境一樣,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重復(fù)當(dāng)年的一舉一動——撿起錢袋,被野狗追咬,最后蜷縮在破廟角落數(shù)肋骨上的淤青。
首到廟門口出現(xiàn)一抹冰藍(lán)。
“小月亮?“成年林晚的意識突然蘇醒,“不,你不該看到這些。。。“
云疏月跪在她面前,伸手想碰那些淤青,指尖卻穿過虛影。這是林晚的記憶,她無法干涉。
場景突然跳轉(zhuǎn)。十二歲的林晚在斗獸場,為半碗肉粥與狼妖搏命。觀眾席上坐著戴面具的凌霄,他腳邊是具被吸干的幼童尸體。
“看啊,這就是日精的宿命?!胺只甑穆曇粼谟洃浐V谢厥?,“被拋棄,被利用,最后。。。“
“閉嘴!“云疏月突然暴喝。她的靈力強行侵入記憶場景,寒冰封住斗獸場。這違背了記憶海的規(guī)則,反噬讓她七竅滲血,但終于讓林晚徹底清醒。
“你瘋了?“林晚接住踉蹌的云疏月,“強行修改他人記憶會魂飛魄散!“
云疏月染血的手指撫上她臉頰:“值得?!?/p>
記憶海開始崩塌。她們墜入更深的記憶層——這里沒有具體場景,只有無數(shù)記憶碎片如流星劃過。林晚看見云疏月跪在藥王尸體前,看見自己手腕被凌霄刻下印記,看見某個未來片段里。。。渾身是血的云疏月將寒玉劍刺入她胸膛。
“那是。。?!?/p>
“假的?!霸剖柙挛孀∷难劬?,“輪回鏡最擅長用恐懼蠱惑人心?!?/p>
最后的畫面是藥王谷的星空。年輕的藥王仰望夜空,手中凈世蓮火組成星圖:“日月同輝時,必須有一個成為容器。。?!?/p>
回歸現(xiàn)實的剎那,菌毯突然暴起發(fā)難!無數(shù)血刺扎向她們,卻被突然蘇醒的晶棺擋下。棺中的蘇瓔睜開了眼睛,她的瞳孔是純凈的銀藍(lán)色。
“快走。。。“她嘴唇未動,聲音卻首接響在她們腦海,“他在利用你們解開最后封印。。。“
分魂凌霄大笑:“太遲了!“他的身體徹底透明,而整艘幽冥渡開始解體。穹頂裂開,穢海的海水裹著尸骸傾瀉而下!
云疏月抓住輪回鏡碎片和林晚的手:“抓緊!“寒玉劍化作冰龍?zhí)撚肮∷齻?,在海水淹沒一切的瞬間沖天而起。
在徹底脫離前,林晚回頭看了一眼。崩塌的晶棺旁,蘇瓔的本體正被七條鎖鏈拖向深海。她們視線相接的剎那,蘇瓔做了個口型:
“玄天宗。。。地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