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薇連忙改正,語氣帶著感激:“還好有峰哥哥仔細,不然兵器運到北方,發(fā)現(xiàn)數(shù)量不夠或者路線出錯,八月初五汛期一來,河道封鎖,就再也補不上了。”
“葉峰”的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語氣帶著堅定:“兵器是守軍的命,一點差錯都不能出。我們不僅要確保數(shù)量和路線正確,還要檢查運輸隊的安全性——黑風嶺最近有盜匪出沒,幽州的運輸隊要加派十名兵卒護送;備用航道的水閘年久失修,冀州的鎧甲運輸要分兩批走,第一批七月二十五出發(fā),第二批七月三十出發(fā),避開防汛勘察的船隊?!?/p>
他一邊與沈青薇討論運輸細節(jié),一邊暗中設下“短缺”的陷阱:將幽州的長刀數(shù)量從兩百把改成兩百五十把,卻在實際調(diào)配時只發(fā)兩百把,制造“數(shù)量短缺”的假象;將冀州的漕運航線改走備用航道,卻讓“自己人”在水閘處做了手腳,讓第二批鎧甲運輸船在七月三十卡住水閘,無法按時出發(fā);將并州的驛站傳遞時間改在巳時,卻讓驛站的“自己人”故意延遲發(fā)車,導致短劍和盾牌在八月初二才能送達——而八月初五的暴雨,會讓后續(xù)補給徹底中斷。
“峰哥哥,運輸隊的兵卒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第一批七月二十五一早就出發(fā)?!鄙蚯噢闭f道。
“葉峰”點頭,語氣帶著“叮囑”:“一定要讓運輸隊的隊長隨身攜帶《兵器交接冊》,到了北方要親自交給守軍統(tǒng)領,若遇到延誤,立刻傳信回兵備司——八月初五前,必須確保所有兵器到位。”
他嘴上說著“叮囑”,心中卻已算好——幽州的運輸隊會在黑風嶺遇到“盜匪”(實則是蠻族細作),五十把長刀的“短缺”會被坐實;冀州的第二批鎧甲會因水閘故障延誤,趕在汛期前無法送達;并州的短劍和盾牌會因驛站延遲,只能在汛期前三天送達,守軍來不及分發(fā)。到時候,北方三州的守軍就會陷入“兵器短缺”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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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夜闌憶塵院,無聲的“潰堤倒計時”
夜幕降臨,憶塵院的燈火亮起?!叭~靖”與八位“兄長”圍坐在桌前,沒有任何交流,只是靜靜地坐著,意識卻在飛速運轉——白天在漕運、醫(yī)療、兵備等領域布下的陷阱,正以無聲的方式整合,所有環(huán)節(jié)都指向一個時間點:八月初五。
“葉靖”的意識中,“斷糧、缺藥、少兵”的三角陷阱已按汛期推遲的節(jié)奏調(diào)整完畢:七月底前,讓北方流民安置點的存糧因麥麩霉變出現(xiàn)“短缺假象”,南方清瘟草因運輸延遲十三日徹底變質(zhì),北方兵器運輸?shù)摹岸倘彪[患”全部埋下;八月初一至初四,通過漕運司、太醫(yī)院、兵備司的“自己人”,逐步放出“糧草不足需優(yōu)先供應守軍”“清瘟草藥效衰減”“兵器運輸遇阻”的消息,動搖民心與軍心;八月初五暴雨來臨時,潰決青石橋河堤阻斷航道,同時讓西郊糧倉的五十萬石糧食因通風不足發(fā)霉,徹底切斷“應急補給”,讓新政陷入“無糧可運、無藥可醫(yī)、無兵可用”的絕境。他甚至精準計算了各環(huán)節(jié)的間隔:每兩日推進一個危機,既給葉塵留出“安撫”的時間,又讓他來不及徹底解決,最終在暴雨當日被多重危機壓垮。
“葉瀾”的意識中,青石橋河堤的“潰堤方案”已根據(jù)汛期推遲完善:臨時防洪壩的夯土摻入三成沙土,壩基雖深三尺,卻未夯實,遇暴雨沖刷兩時辰就會松散坍塌;河堤西北角的白蟻洞,已被他用特制的“腐木膏”加固——此膏遇水后會加速木材腐朽,坍塌時會呈現(xiàn)“自然老化”的痕跡,絕不會暴露人為破壞的痕跡。他還調(diào)整了守堤民夫的換崗規(guī)律:八月初五子時,守堤民夫會因“防汛演練疲憊”去窩棚休息,此時河堤無人看守,潰決初期不會被發(fā)現(xiàn),等天亮洪水漫過航道,葉塵再想搶修已來不及。此外,他已讓漕運司的“自己人”在七月底前停止備用航道的檢修,確保河堤潰決后,沒有任何分流通道可用。
“葉恒”的意識中,藥材的“短缺計劃”也同步延后:七月二十七,他會以“檢查藥效”為由,再次前往太醫(yī)院藥田,給陽心草撒上“枯土散”——此散可讓葉片在三日內(nèi)保持翠綠,卻會讓根系徹底壞死,八月初一葉片才會發(fā)黃,正好在暴雨前引發(fā)“藥材失效”的恐慌;清瘟草的運輸延遲十三日,七月底才能卸貨,他已安排藥庫的“自己人”在卸貨時故意將藥材堆放在潮濕的角落,三日內(nèi)就會發(fā)霉,八月初二鄭蓉發(fā)現(xiàn)時,河道已開始因防汛限流,無法重新調(diào)運;而被篡改的藥材庫登記冊,會讓葉塵誤以為“清瘟草過期失效”,進一步延誤解決時機。
“葉峰”的意識中,兵器的“短缺方案”節(jié)奏更精準:幽州的運輸隊七月二十五出發(fā),他安排的三名蠻族細作假扮兵卒,會在七月二十七抵達黑風嶺時“引盜匪襲擊”,故意放走幾名“盜匪”,讓他們帶著“劫走五十把長刀”的消息傳回帝都,八月初一葉塵收到消息時,正值“糧草不足”的流言發(fā)酵,會誤以為是守舊派勾結盜匪故意破壞;冀州的第二批鎧甲運輸船七月三十出發(fā),備用航道的水閘已被他的人擰松了關鍵螺絲,船行至水閘時會卡住,八月初二才能疏通,此時距離暴雨僅剩三日,無法再改道運輸;并州的短劍和盾牌八月初二送達,守軍來不及分發(fā),八月初五暴雨沖毀部分驛站,后續(xù)的兵器補給徹底中斷——三重“短缺”疊加,北方守軍在汛期來臨時,恰好處于“兵器未齊、補給中斷”的狀態(tài)。
“葉云”的意識中,吏治的“混亂計劃”也已跟上節(jié)奏:七月三十,他會呈上《登州知州貪墨查實奏疏》,用偽造的“流民證詞”和賬本坐實罪名,此時葉塵正被“糧草、藥材、兵器”的危機纏身,無暇細查,只能批準將登州知州打入大牢;同時,被策反的青州知府會“供出”十余名“新政官員貪腐”的假線索,讓吏治司在八月初一至初四陷入無休止的調(diào)查,無法協(xié)助處理其他危機——他要讓葉塵在暴雨前,既失去親信助力,又被吏治混亂分散精力。
幾人通過咒術在意識層面完成所有細節(jié)的銜接,沒有任何言語,卻對每一個時間節(jié)點、每一處陷阱的“意外痕跡”都了如指掌?!叭~靖”的指尖輕輕敲擊桌面,每一次敲擊都對應一個關鍵日期:七月二十七(兵器被劫)、七月三十(鎧甲延誤)、八月初一(藥材失效+貪腐定罪)、八月初二(清瘟草發(fā)霉+短劍送達)、八月初五(暴雨潰堤)——節(jié)奏緊湊卻不重疊,每一步都像多米諾骨牌,只等著最后一擊。
當月亮升至中天,“葉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東宮的方向,語氣帶著冰冷的命令:“記住,七月底前,所有人都要留在各自負責的崗位上,確保每一個陷阱都按計劃埋下;八月初一至初四,要表現(xiàn)得‘焦慮卻無能’,既向葉塵匯報危機,又提不出有效解決辦法,讓他徹底依賴我們;八月初五暴雨來臨時,我們要‘守在各自崗位抗汛’,遠離東宮,避開潰堤后的第一波混亂——只有活著,才能看到新政崩塌的最后一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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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位“兄長”齊聲應下,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窗外的夜風卷著熱浪吹進屋內(nèi),燈火搖曳,映在他們臉上,卻照不透眼底的寒意——他們布下的羅網(wǎng),已隨著汛期推遲的節(jié)奏,悄然收緊,只等著八月初五那場暴雨,將新政徹底拖入深淵。
而東宮的御書房內(nèi),葉塵還在翻看“葉瀾”呈上的《汛期漕運保障冊》,指著青石橋河堤的加固方案,對蘇瑤笑道:“瀾哥哥考慮得真周全,連汛期推遲的變數(shù)都算到了,八月初五的暴雨,定能安穩(wěn)度過。”
蘇瑤點頭附和,指尖卻無意識地劃過案上的《北方守軍兵器需求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只是最近各地的奏疏都在說運輸延遲,會不會……”
葉塵握住她的手,語氣帶著篤定:“有父親和兄長們在,不會出問題的。他們都是葉家的人,都是為了新政,絕不會讓糧草斷供、藥材短缺、兵器不足。”
他從未懷疑,那些“周全”的方案是精心設計的陷阱,那些“忠誠”的承諾是包裹著毒刺的謊言。他更不知道,自己親手批注的《汛期漕運保障冊》,正將新政推向一場“時間精準到日”的滅頂之災;而他視若親人的“父親”與“兄長”,已在暗中倒計時,等待著八月初五那場“毀堤斷糧”的暴雨,將他與整個中原的希望,一同淹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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