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受驚了!是不是剛才那個賤婢嚇著姑娘了?姑娘放心,本公子一定為姑娘出氣!”華服男子說著猛然回頭,看著地上縮成一團(tuán)的碧蓮,“從現(xiàn)在起,立刻,馬上,從本公子眼前消失!”
碧蓮二話不說,立刻麻溜起身,逃也似地往樓下跑去。
她知道,主人現(xiàn)在真的動怒了,如果繼續(xù)待在這里,恐怕下一刻就會把她扔到海里喂魚。
她太了解自己的主人了,每次有了新的獵物,為了討得美人歡心,她們這些女奴的命比海里的魚都不如。
華服男子從出場,到趕走他的女仆,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在鐵蛋幾人心里引起了強(qiáng)烈的震撼。
他們并沒有接觸過苦芋島真正的上流貴族,對于那種高高在上的貴族生活根本不了解,雖然偶有道聽途說,但遠(yuǎn)沒有親眼所見更有說服力。
碧蓮進(jìn)來時趾高氣揚(yáng),因?yàn)樗幸粋€高貴的主人,可一轉(zhuǎn)眼就被主人打入塵埃,這反轉(zhuǎn)也太強(qiáng)烈了。
鐵花的臉色有點(diǎn)蒼白,她一直是一個底層的平民,對貴族有一種本能的畏懼,現(xiàn)在親眼看見這個華服男子的氣勢迫人,讓她馬上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鐵蛋幾人也同樣感到了無形的壓力,這種壓力是世世代代的高低貴賤等級天然帶來的,他們只是看到這個華服男子的氣勢與做派就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
樊曉曉卻依然不動如山,她只是淡淡地看著這一切,就好像在看一場電影。
華服男子對著她深情款款地來一句“美人兒”,她覺得就像是在看銀幕上的滑稽表演。
鐵蛋幾人努力平復(fù)自己想要臣服的心情,默默地站在樊曉曉身邊。
他們現(xiàn)在的腦袋仿佛宕機(jī)了,所以只能選擇沉默,一切聽?wèi){樊曉曉的決策。
華服男子看到樊曉曉根本不為所動,好像完全沒有聽明白他在說什么,不禁有些生氣了。
如果是其他女子,早就兩眼放光地?fù)溥^來了,生怕稍有遲疑,他就會反悔。
難道這姑娘根本沒見過世面,不知道我的這身華服代表著苦芋城城主府嗎?
對,一定·是這樣的!
本公子在苦芋島生活了二十多年,竟然從來沒見過這個姑娘,一般來說,像這么漂亮的姑娘不應(yīng)該默默無聞的,而在這船上住了一個多月,居然不知道五樓住著這么一個天仙似的姑娘!
自從上了船,樊曉曉幾乎沒有出過房間,鐵蛋他們離開后,她要抓緊時間修煉,根本沒有在外面閑逛過。
當(dāng)然,即便她出來了,那張蠟黃的路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華服公子想了想,越想越覺得自己不知道錯過了多少美好的事物,于是,他撣了撣身上根本沒有的灰,又理了理頭發(fā),自認(rèn)為確實(shí)玉樹臨風(fēng),可以迷倒萬千姑娘了,才正色對樊曉曉說:
“本公子是城主府的十八公子,大家都稱呼我十八爺,也有人稱呼我十八公子,姑娘的美貌讓本公子驚為天人,所以對姑娘一見鐘情,希望與姑娘共度船上余下的時光,到了空靈島,我們一同暢游,如何?”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