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部落的人不敢欺負它,可它一旦離開部落,沒有哪只野獸不敢欺負它。
“嗚嗚嗚,人家,人家還只是個小寶寶啊……”
剛才是假哭,現(xiàn)在是真哭了。
聲音不再那么尖利刺耳,曹海的心也被一下子哭軟了。
“好了好了,女寶寶才喜歡哭鼻子,你再哭,真的把你扔出去了!”
作為一個沒談過戀愛的直男來說,哄人是他的短板,現(xiàn)在哄鳥都帶著威脅的語氣。
“現(xiàn)在說說你是一只什么鳥吧,你又是怎么到了雪山的?”
小鳥也終于安靜下來了,然后歪著小腦袋,一臉茫然。
“我是誰?我是神鳥?。⊥酃?/p>
估計是想來個叉腰的拉風造型,結(jié)果翅膀太短。
囂張的笑聲只保持了幾秒鐘,就有些缺氧,然后直接趴在曹海的手掌上睡著了。
曹海沒辦法,自己平白多了個鳥兒子,而且是個不省心的,恐怕以后夠鬧騰了。
收拾了一個簡單舒適的鳥窩,將小鳥放在柔軟的獸皮上,小家伙睡得十分香甜,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雖然不知道這是一只什么鳥,可一只會說話的鳥,已經(jīng)完全顛覆了他對鳥的認知。
毫無疑問,這只鳥肯定不簡單,不過它自稱神鳥就只能聽一聽了,不能當真。
反正現(xiàn)在的它剛剛出生,各方面都很弱,根本看不出什么神異之處來。
至于雪狐是如何弄到那顆鳥蛋的,那就是個未解之謎了。
那只雪狐雖然看起來很機靈,也很聰明,可跟這只鳥比起來,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雪狐不會說話,無法去逼問,也就無法得知鳥蛋的來歷。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也是白想,不如順其自然,看看小鳥長大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吧。
小鳥這一覺,睡了幾天幾夜,其間曹海擔心它會不會就這么睡死過去,查看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它呼吸平穩(wěn),小肚子一起一伏沒有任何異常,才稍微放心一點。
可他也不敢出去,怕它出什么意外,就一直守在旁邊。
反正最艱難的八個月都守過來了,不差這幾天。
部落的人也習慣了巫的深居簡出,除了每天有人定時送來食物,沒有其他人過來打擾。
過了五天,小鳥才醒過來。
“餓,餓,餓……”
其他小鳥一開口就是嘰嘰喳喳地唱歌,自家的小鳥,醒過來的第一句就是喊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