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也不知道天梯每五百級臺階會出現(xiàn)什么新的變化,他只能通過水晶觀察臺階上弟子們的表現(xiàn),判斷出那些臺階上的兇險是什么。
現(xiàn)在六千級以上只有楚飛一人,所以他也是全神貫注地盯著楚飛,看他到底遇到了什么挑戰(zhàn)。
只是他看不到楚飛的幻象,也不能用神識感知楚飛在如何抵抗,所以無法從一級臺階上準(zhǔn)確判斷出楚飛到底遭遇了什么。
此前的熱浪和冰寒之氣很容易判斷,因為那些兇險會在人的體表有所表現(xiàn)。
而這一次楚飛只是出了一身大汗,并沒有其他特殊表現(xiàn)。
高溫的考驗已經(jīng)過了,此次應(yīng)該不會重復(fù)出現(xiàn)。
那么,能讓楚飛如此強(qiáng)悍的身體大汗淋漓的是什么兇險呢?
掌門冥思了一會兒,水與火的考驗已經(jīng)過了,剩下的金木土,似乎都有可能讓楚飛大汗淋漓。
只是木的重壓相對小一點,楚飛的火靈根并不懼木,而他才登上第一級臺階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暫時可以排除木。
在金與土之間,土的重壓肯定要勝于金,可并不是只有重壓才會讓人大汗淋漓。
而且只是第一級臺階,楚飛就花了一個多時辰才清醒過來,可見新的五百級,不是簡單的重壓。
掌門決定再觀察幾級臺階,再做出判斷。
登上第二級臺階的楚飛,剛剛盤坐下來,眼前的景象再次發(fā)生變化。
這一次的大山變得更加高大雄偉,盤坐在臺階上的他,就像山上飄落的一粒塵埃。
好在他有了經(jīng)驗,立刻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大山果然不見了。
可大山的威視并沒有消失,這次他不僅感覺到頭頂?shù)闹貕?,連心臟也遭受了巨大的重壓。
他額頭上的汗?jié)L滾而出,身上的衣服也很快濕透了。
掌門擰緊眉頭,全神貫注地盯著楚飛。
白長老感應(yīng)到掌門的凝重,也不禁看向了楚飛。
“他此時遭遇的什么?白長老可有見教?”
掌門感應(yīng)到白長老目光移向了楚飛,微微拱了拱手,問道。
“重力?”白長老并不確定。
“兩千至兩千五百級是重力,此地可能不是簡單的重力。”掌門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四千五百級向上,是火,然后是冰,冰即水,五行還余三行,木不可能產(chǎn)生如此大的重力,剩下的就是金與土,金主殺伐,殺氣甚重,觀楚飛遇到的重壓,似乎并沒有太重的殺氣,白圭估計是土系重壓,只是無法用神識探查,暫時無法確認(rèn)?!?/p>
白長老輕聲喃喃自語,每一個字都傳進(jìn)了掌門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