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不出江琳的難過,看不出她剛失戀不久。他修長的手指動作很輕,解開了她的第三顆紐扣。
小小的蘑菇形紐扣,猶如一顆顆白珍珠,也像江琳散落一地的心。她敝帚自珍地想著:珍珠。
她也不知道,韓偉在第一次認識她那天之后的日子里,每天想的只是:這女孩能不能睡,需要多久能上手,會是什么感覺。
他在賓館多次用shou,腦海里已經(jīng)搓磨了她千百次。
傷心的女孩木木地坐在床沿,連他風(fēng)起云涌的身體都沒有察覺。他當(dāng)她是矜持害羞。
江琳穿了件雪白襯衣,領(lǐng)子軋著蕾絲花邊,下身是棕色混合青綠色格子長裙。安靜保守,像一個民國時期的女學(xué)生。
韓偉又說:“21歲年紀真的不是小孩了。”
江琳心下一冷:我豈止是不xiao了,我的心態(tài)有三十五歲,但江琳沒說。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心機婊”?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她說,“我可要從一而終的,我是個癡情的女孩。”
說完了差點笑場,仿佛自己是個情場老手似的。
和男人交往,傻氣才是最好的保護色吧。
“從一而終,哈哈”,她不介意這個成語的落后可笑,她表情認真。
她想在這場游戲里,看看男人會怎樣對待“從一而終”的女人。
說了這句話后她就明白自己已經(jīng)拒絕不了了,躲不掉了,有點禮貌性接受的意味。
江琳一直懷疑,從前的自己有點討好型人格,不太懂得拒絕,導(dǎo)致別人一直以為她喜歡她不喜歡的東西。
這性格有多損人害己,她也嘗到苦頭的。光是在火車上,以為她欲拒還迎的男人,遠不止韓偉一個。
那些人主動留號碼、要地址,甚至在火車上就要下咸豬手,一路跟蹤到學(xué)校。
自己長得很輕佻嗎?并不是,同學(xué)們都說她長得第一眼很淑女,低眉順目;第二眼很邪魅,眼梢微微上翹,眼風(fēng)脈脈,像極了狐貍精。
所以江琳的低眉順目,是用來防備男人看她第二眼的。她曾經(jīng)對前男友忠貞不二,雖有招蜂引蝶的心,并無勾三搭四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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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前男友劈腿被她發(fā)現(xiàn),才覺得自己幾年來活得有點虧。
老男人她不喜歡。韓偉不是毛頭小伙,卻也不老。
這將是一段因沒有及時拒絕而誤入歧途的交往,不是喜歡,也不是緣分。
她自己也非常厭惡自己的不會拒絕。
一個心死的女人,不會在一段關(guān)系里受傷。哪怕他們睡了。當(dāng)她被別人傷透之后,迅速投入的另一段感情,大概率會去重重地傷害別人。
除非他也同樣不會動心。
他的手觸摸到她時,發(fā)出一聲驚喜的贊嘆:“看你柔柔弱弱,居然這么豐滿!”他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