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天完全獨處的時光,在他的家里,他登峰造極地放肆。隨時隨地,每一個房間。
連所有的燈光,所有的角落都充滿著曖昧,醉了一樣。
他最喜歡在她正忙于某事時,比如穿過客廳去洗手間。他突然竄出來,劫匪一樣,攔腰抱起,擄走,扔到任意一間臥室的床上、沙發(fā)上、櫥柜旁,或困在墻壁,酣暢淋漓一番。
他以前從不難為她做什么姿勢,現(xiàn)在恣意妄為,無所顧忌。但也會考慮到她的心情,至多讓她站著……
她惱怒地問他,懷孕怎么辦。
他將點燃的煙掐滅:“我這么努力,懷了才好……不可思議,你帶小孩,還不就像帶布娃娃玩具?!?/p>
黃昏時分,他穿上毛呢大衣,帶她出去散心,仔細(xì)將眼鏡擦拭干凈。在外人面前,他舉止得體,笑容可親。
江琳罵一句:“衣冠楚楚的……禽獸,狗男人,跟個人類似的?!?/p>
他皺皺眉。對于她們這一代女孩子的罵人方式并不是太習(xí)慣,但由她去了。小小的代溝,反而有趣。
天邊有云,身邊有她。
他們初識時,事后一起在她讀書的城市散步游玩,他那時候就說那是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其實,這個假期才是真正有幸福感的。
沒有馬旋王珊的背后嘁嚓,沒有她的工作牽制,沒有小來夫婦的干擾,沒有“那個無賴”的堵心。連他自己,爽極的時刻都可以大喊一聲。
這女孩,要啥有啥。人生算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的時段,夫復(fù)何求?
越是甜蜜,越是不舍。重復(fù)問她是否一起回去,這死丫頭裝傻充愣,堅持說不給他添麻煩了。
他走前還要去見幾個生意朋友,不舍得她一個人在家,死活拖著她一起去。仿佛即將闊別,能守一分是一分。
他帶她拜訪一位文化圈子里的朋友,那是一對年輕夫婦。男人叫沈天一,據(jù)說是藝名。他妻子,大家都叫做海鷗,是一位笑容燦爛的活潑女子。
同來拜訪沈天一的,還有一對年輕夫婦,是沈天一的朋友,男的小劉,女的小何,大約二十八九歲的樣子。
叫小何的女人懷抱一束白百合,據(jù)說,這夫妻倆因工作分居兩地,出現(xiàn)了感情危機(jī)。小何是從千里之外趕來找老公小劉,挽回他們岌岌可危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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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偉向沈天一介紹:女朋友江琳是211大學(xué)畢業(yè)的才女,頗有藝術(shù)細(xì)胞,鋼琴八級。
他吹牛了,江琳鋼琴也就是在師大學(xué)會的水平,沒考過級。
他有炫耀的意思:你沈天一不是搞藝術(shù)的嗎,我不懂藝術(shù),但我女朋友比你們的都優(yōu)秀。
沈天一夫婦作為東道主,自然十分熱情。
沈天一大概三十歲左右,長得有點像趙又廷,人說話喜歡拽文,張口閉口老莊之學(xué)。因為倡導(dǎo)“天人合一”,所以藝名“天一”,又有“風(fēng)雨天一閣”的雅意。
他妻子海鷗的性格,倒是黃蓉的畫風(fēng),管老公不叫老公,叫哥哥。
沈天一愛好收藏古玩、根雕、奇石,并將其物似是而非的紋路畫面講解給大家聽。
他家房子面積不小,到處擺滿了這些東西。
另一對夫婦里的妻子小何,對江琳格外冷淡,時不時翻一下白眼,令她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