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六神無主。
陸天遠(yuǎn)安慰她,“等陸昶考完試,下學(xué)期住校,你就輕松了。寶貝兒,再辛苦一個多月。”
豁然開朗,一個月,怎么也容易熬吧。
這中間,他還會抽空回來不是?她也可以擠時間去看他。
不過,去縣醫(yī)院就職之前,他還要去一趟天津。前妻2號所在的城市。
他說,在那里和幾個哥們投資做著生意,商議怎么分紅。
分紅是好事,必須得去呀。
“這次去幾天?”她惴惴不安地抬眸問他。
做飯、做家務(wù),對她來說,山一樣重的擔(dān)子,比高考還難。
她也不好意思總叫馬旋過來幫忙,人家也考研呢。
這個夜晚,她心里頗不寧靜。
而他,為了“業(yè)務(wù)”,又不停地發(fā)著信息。
明天,他就要出門。也許又是四五天。
他這晚和兒子一起喝了兩瓶啤酒,他還喝了一小杯白酒。
但似乎一點(diǎn)醉意沒有,就像他給病人寫的病歷:神清語利。
睡前,她鉆進(jìn)他懷里,膩著他。
做唄?
他卻提議,倆人各自蓋一條夏涼被,需要甜蜜的時候再同被窩。
“這樣能睡得更好?!彼f?!拔乙郧昂退齻?,也是各蓋一條?!?/p>
兩口子剛“結(jié)婚”,居然要各自蓋各自被子?她有點(diǎn)不能接受。
不知怎地,她想起了韓偉。
無論冷熱,他都緊緊抱著她,說他是她的“冬暖夏涼空調(diào)”。
他箍得她百般嫌棄,躲都躲不開。
“你不愛我嗎?”她問。
“當(dāng)然愛?!标懱爝h(yuǎn)說。
她的內(nèi)心,猶如一池春天的水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