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那兩個啃老吸血、糟心鬧騰的兒子徹底分出去單過,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像被雨水洗過一遍,清新明亮,連呼吸都暢快極了。
一個人守著偌大的四合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在得像只歸林的鳥。
大部分時光,她都沉浸在隨身空間里,精心侍弄那些藥圃中生機勃勃植株。
掐指一算,距離上次賣藥才過去兩個半月,但這批藥材的長勢和密度,竟比上一茬還要繁茂豐盛許多。
顧書麗心里雖喜,卻不急躁,沉得住氣。她盤算著再耐心等上小半個月,待藥性積累至頂峰,品相也達到最佳,再出手,定能賣個更漂亮的價錢。
前些日子,她也曾風風火火地奔波過。
足跡踏遍了京城四郊的山巒田野,一門心思要尋摸一片能長期租賃下來種植藥材的山地。
可真實地跑了一圈,看著那些或貧瘠或昂貴的土地,再掂量掂量自己兜里攢下的那點“家底兒”,心頭那股子急切勁兒頓時涼了大半。
租地、雇人、買苗……樁樁件件都是錢!就算她能偷偷從空間里“移花接木”,后續(xù)的打理、施肥、請人照看……哪一處不是流水般的花銷?這點微薄的本錢投進去,只怕連個響兒都聽不見,就得折騰個精光。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得穩(wěn)扎穩(wěn)打?!?/p>
她對自己輕聲說道。等這批空間藥材順利出手,腰包真正鼓脹起來,再考慮租賃山地、擴大經營的事兒也不遲。
眼下,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清凈,感受空間藥圃帶來的富足和希望,才是正經。
這天晌午,她剛慢悠悠地吃完一碗自己做的家常炸醬面。面條筋道,醬香濃郁,咸淡適中。
剛放下筷子,想把碗筷收到廚房——原來的廚房和緊挨著的兩間屋子,連同朝院子開的門,早就被砌死隔斷,分給了老大和老三。
她自己沒了廚房,就把正房最西頭第四間,也就是原先被張少華和張小鳳分割出去的兩間屋子里,張小鳳住的那半間,重新拾掇出來當了廚房。
買了新煤爐、煤球,置辦了鍋碗瓢盆和案板,總算把新廚房安頓下來。
一個人吃飯圖省事,一碗炸醬面就打發(fā)了。顧書麗剛站起身,手還沒碰到碗,大門突然被人敲得山響!
“梆梆梆!梆梆梆!”
急促粗暴的敲門聲在寂靜的午后,格外刺耳。
顧書麗眉頭立刻擰成了疙瘩,撇嘴低聲嘟囔:“這大中午頭的,誰這么不知趣兒?”
她趿拉著拖鞋,慢騰騰地走到大門前。
剛一拉開沉重的門閂,就見二女兒張二鳳騎著一輛二八大杠停在門口,車前的藤編小座椅里歪坐著她那三歲大的女兒李洋洋。張二鳳滿頭是汗,臉頰曬得通紅,風風火火的樣子。
她一見開門的顧書麗,連招呼都顧不上打,張嘴就嚷嚷:“媽!您吃完了吧?我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洋洋也沒吃呢,餓得都不吭聲了!快給我們娘倆兒弄點吃的!”
話音未落,她根本沒看顧書麗的臉色,單手就把迷迷瞪瞪的李洋洋從車座上半抱半拽下來,另一只手利索地支好自行車,推搡著女兒就擠進了院子,熟門熟路地直奔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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