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于都尉轉(zhuǎn)頭尋蘇無名麻煩之時,他便立即躲進了這密室之中,可進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與哥哥竟不翼而飛。哥哥劉十七倒是不足為奇,他本就不是良人,自己也沒法子約束他,可是自己的弟弟劉十九心智不全,宛如野獸,尋常時候絕不會離開這里,此刻卻是不知去了何處,萬不要被那群人發(fā)現(xiàn)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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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十八看著眼前的石床愣愣出神,其上躺著一個人,赫然正是那失蹤的清河崔無忌,只是此刻,其胸膛間已沒了起伏,石床上隱隱有著干枯的血液,周邊掛著血淋淋的肉塊,昏暗的洞窟內(nèi),燭火緩緩搖曳,劉十八那蒼白的面容如同失魂的惡鬼,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崔無忌的尸身。
劉十八心里思緒翻涌,他趁著于都尉飲酒之際跑去了裴喜君先前所在的廂房看了一眼,卻見到了白蛇的身體,心中悲憤,恨意一下子翻涌起來。此白蛇隨自家弟弟而來,頗有人性,劉十八面色詭異,身份卑微,從無朋友,這白蟒卻是他唯一的朋友。
忽然,一聲巨大的響聲自頭頂傳來,劉十八豁然驚醒,站起身子,抬頭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落下,驚得劉十八忍不住后退幾步。
盧凌風(fēng)順著坡道徑直滑下,快要著地,卻見的一個人直生生地躺在那,心底一驚,身子一側(cè),手中分截的長槍重重地抵上身邊的通道,一個翻轉(zhuǎn),將將避開了石床之上的身影,落在了一旁的地上。
李伏蟬緊隨而下,聽得盧凌風(fēng)的動靜,早有準(zhǔn)備,幽蘭劍輕輕一觸,身子似羽毛一般飄然移開,落在了盧凌風(fēng)身側(cè)。
兩人俱是同時看了看石床上的崔無忌,只一眼,便瞧出了此人已無生息,那脖頸處的血跡尚未枯竭,面容早已蒼白,胸膛沒了起伏,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將目光移向了近前的劉十八!
盧凌風(fēng)重重地踏出一步,目光如電,宛如刀刃一般射向劉十八,暴喝道:“好你個劉十八,膽大妄為,殺人害命,竟還欲派人偷襲我等,那上面與你面容一致的紅衣人是你何人!”
劉十八本還有些許慌亂,卻忽然聽聞到自己弟弟的下落,急道:“我弟弟在上面,你們將他如何了?”
盧凌風(fēng)目光一凜,“果然是親兄弟!”回頭看了看李伏蟬,李伏蟬微微點頭。
李伏蟬面容平靜,看著這幽暗的洞窟,早沒了生息的崔無忌,到處沉積已久的黑紅血跡,高掛的不知名血肉,映著昏黃搖曳的燭火,宛如人間地獄。
李伏蟬此時,倒是想起這幾兄弟在這地下的世界干些什么勾當(dāng),看著眼前急切的劉十八,李伏蟬目光逐漸冷漠,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此人,包庇惡鬼,早已不再無辜,人心如地獄,劉十八早已在其中。
李伏蟬緩聲道:“想知道他如何,上去見一見不就知道了”稍頓片刻,打量了周圍一眼,“還有一人呢,去了何處?”
劉十八一愣,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卻又很快消失,沉聲道:“哪里有什么人,此處就我一人!”
盧凌風(fēng)怒斥道:“劉十八,你還想狡辯,”看著眼前劉十八的斷指,盧凌風(fēng)大手一指,“你那斷指如此顯眼,迎我等進門時便是你,與我爭論房間規(guī)矩的也是你,可夜間偷聽我等說話的卻絕非是你,那人雙手完好,形容狡詐,又是你哪個兄弟?”
劉十八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斷指,自嘲一笑,想不到,他們兄弟幾人,樣貌一般無二,可手指這細(xì)小的破綻竟有一日叫人瞧了出來??伤吘故莿⑹?,直到此刻,也不肯說出另一人的存在。
見劉十八默然無語,盧凌風(fēng)氣急,剛想上前逼問,李伏蟬卻是攔住,輕聲道:“盧阿兄,與這樣的人何須多言,先將其帶上去,待天明送交官府一同審理,剩下的那人只要還在,定逃不了法網(wǎng)恢恢!”
盧凌風(fēng)這才慢慢冷靜,看了看劉十八,冷哼一聲,徑直上前,縛了人,帶上了大廳。
待到廳堂,眾人早已在此等候,見到被縛的劉十八,再看看地上的劉十九,眾人皆訝異,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人。
劉十八看到僵在地上的劉十九,慌忙上前,道:“弟弟,你沒事吧?”
只可惜,此時的劉十九全身僵硬,口不能言,甚至連嘶吼都無法發(fā)出,只是眼神稍稍柔和,宛如受了委屈的小獸見到了主人。
蘇無名細(xì)細(xì)看了看,上前問道:“這便是一開始的劉十八吧,可還見到了另一個?”
盧凌風(fēng)搖了搖頭,望向地上的兩兄弟,道:“這右?guī)坎赜邪档?,直通地下密室,那里找到了失蹤的清河崔氏,其已身亡,這劉十八亦在那里,卻不見還有其他人?!?/p>
蘇無名神情一肅,“那清河崔氏,死了?”
“正是!如今看來,兇手正是劉十八這幾人?!北R凌風(fēng)回道。
上官瑤環(huán)看了看地上的兩人,問道:“只是不知,他們與其有何仇怨,為何要殺了他?”
李伏蟬輕哼一聲,望了望已然見了光亮的天空,輕聲道:“這世上殺人的理由千奇百怪,仇怨殺戮,或許是最純粹的了,”又低頭看了看劉十八兩人,“他們,或許比這復(fù)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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