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義沒有去多遠(yuǎn),就到了南鑼鼓巷供銷社。
五兩香油,一斤醋,一斤醬油。
把自己的票拿了出來。
火柴這里有,乙級煙頂級的就是大前門,3毛5一包,六張全用了。
肥皂也買了。
不過這里的酒就沒有什么好酒了。
普通的酒票買不到那些汾酒西鳳還有茅臺,只能買京城這邊釀造的酒,比如雙溝特曲、通州老窖、蓮花白、燕嶺春。
鄭義只有三張,通州蓮花白燕嶺春都來了一瓶。
“大姐,副食品票買的瓜子花生是生的還是熟的?”
“你這同志真搞笑,當(dāng)然是生的了,熟的多貴啊,你嘗嘗。”也許是鄭義的一句大姐的原因,幾個瓜子一個花生。
鄭義嘗了嘗,確實是生的。
“大姐,給我來半斤花生,半斤瓜子唄?!?/p>
“成。”大姐麻利的拿了兩張紙,一窩就是個袋子,半斤也沒有多少。
“謝謝大姐了?!?/p>
“不客氣,小弟,你對象了沒?”
“大姐,我才18?!?/p>
“那有點小,改天姐遇到小的再介紹你。”
“那謝謝大姐了?!编嵙x拎著一大包的東西出了供銷社。
這大姐的眼神看人就和要吃人一樣。
現(xiàn)在自己有了芝麻,這又間接地買了瓜子和花生,就差大豆了。
騎著車子溜達(dá)了一圈,轉(zhuǎn)了個彎,回到了南鑼鼓巷。
“小鄭,你這大早上的出去買了這么多東西?!睂义e屢敗的閆埠貴直接攔住了鄭義。
“你們家不讓自己人吃飽,還管不讓別人吃飽了?沒這個道理吧?”鄭義推車子就進了中院。
“他三大爺,你也是,你攔著別人,他們怕你,你攔人家小鄭,他才不怕你呢。”路嫂子拿著個掃把在他家門口來回掃著。
“我這不是怕他一個小年輕,好不容易有點錢亂花嗎,這邊就他自己又沒大人幫襯著我這個三大爺再不管著點兒,以后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就說您是瞎操心吧,人家小鄭一個月55塊錢,一個人壓根就花不完,吃飯在廠里吃一頓,在家里也就吃兩頓,人家一個月30斤糧食,怎么著也吃不完。
錢又花不完,糧食也吃不完,您跟著操哪門子心。”如家嬸子甩了甩掃把,直接進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