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專注看面前的文件了起來。
南夏知道自己的話有多殘忍,可她不能回頭——只要一想到父親死的那么冤,她們母女三人吃了那么多苦,就只能把心攥得更狠更緊。
中午她在外面隨便吃了快餐后,去男士品牌內(nèi)衣店隨便買了條短褲。
下午上班時,在大廈下看到了沈宴,叫了他一聲:“沈總……”
剛從車里出來的沈宴,轉(zhuǎn)頭看了眼她,一手搭在車門上,語氣淡漠的應(yīng)了聲:
“南律師有事?”
南夏從自己車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走過去遞給他,“賠你的?!?/p>
她真給自己買內(nèi)衣了?不怕宋宴之知道嗎?沈宴深看了眼她,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眼……
黑色,四角的,兩個加號!
倏然瞟到宋宴之的車子在她身后不遠處停下,他故意拿出這條短褲,雙手打開看了看,湊近她耳邊,笑意有些曖昧的問,
“你知道我的……尺碼?”
宋宴之看著他手里的男人短褲,還有那男人臉上得意又曖昧的笑,手背青筋不自覺跳了跳。
可一想到她上午說的話,心里的怒火又很快被澆滅了。
既然她那么喜歡那個男人,就去嫁好了——他神色冷漠的轉(zhuǎn)身,沉步進了大廈里。
沈宴見那男人沒來找麻煩,而是獨自離開了,劍眉微挑了挑,他們分手了?
也是,沒哪個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家里過夜。
那男人肯定以為,自己和她昨晚睡了,現(xiàn)在又看到她給自己買這么曖昧的東西,應(yīng)該是受到重創(chuàng)了吧?
沈宴唇角微勾。
南夏順著這男人的視線轉(zhuǎn)頭看了眼,看到了宋宴之離開的背影,心里咯噔了下!
他都看到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是怎么知道我尺碼的?”他故意問。
南夏看了眼周圍的人,臉色有些僵硬難堪,冷聲吐出幾字,“隨便買的。”
“哦,我以為給你送蛋糕的那晚,你記住了。”他臉上曖昧的笑意帶著隱隱的壞。
南夏看著這個男人,覺得他挺深沉的,現(xiàn)在才明白,他昨晚為什么帶自己回家,為什么早上接宋宴之的電話,為什么剛才當眾拿出短褲?
他在故意拆散自己和宋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