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剛才還哭泣流淚的“死諫”官員,此刻臉色蒼白,有的甚至直接癱倒在地,不停地求饒。
但崇禎沒有絲毫動搖,只是冷眼看著他們被拖下去,扒掉官袍,套上盔甲。
這一幕,讓張邦昌等主和派官員看在眼里,感到心驚膽戰(zhàn)。
官家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讓他們精心策劃的“死諫”策略,成了笑話!措手不及!
“這個辦法不行了……”
張邦昌在心里暗自想著,臉色鐵青。
這位大宋官家的手段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溫和的“道德綁架”已經無效了。
看來,他們必須尋找其他辦法了。
而且,必須是更狠、更絕的辦法!
。。。。。。
三日后,夜色深沉。
崇禎帝在文德殿內,召見了皇城司提舉王宗濋。
眼下議和派實在太多了,搞不好會鬧出大麻煩,崇禎想要殺雞儆猴,拿王時雍開刀,以勾結金人的罪名將之處死。
燭火搖曳,崇禎開門見山道:“王時雍一案,審問得如何了?”
王宗濋上前一步,拱手稟道:“稟官家,臣已盡力審問,將那王時雍問了個底朝天?!?/p>
說著,臉上帶著一絲尷尬與無奈:“但結果……恐怕要讓官家失望了?!?/p>
崇禎帝眉峰微蹙:“說下去。”
“王時雍此人,一口咬定自己清白無辜,絕對沒有向金人通風報信我軍夜襲一事。”
王宗濋嘆了口氣:“他聲稱那幾日,或在府中處理公務,或在三司衙門當值,有大量同僚和下屬可作證,臣派人暗中查證,那些證詞竟然都能互相印證,無懈可擊,王時雍似乎,真的沒有機會出城接觸金人?!?/p>
崇禎帝目光一沉,像是看智障一樣,冷冷地看著王宗濋:“王時雍身為開封府尹,二品大員,豈會親自去金營報信?他若只是派人代為傳遞消息,你又如何查證?”
王宗濋聞言,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官家圣明……這正是臣的難處所在?!?/p>
他支支吾吾地解釋道:“臣審問了王時雍數日,用盡了皇城司的手段,把他吊起來打了好幾頓,打得皮開肉綻,奄奄一息,可這廝嘴硬得很,任憑臣如何施壓,他就是不松口,只一味地喊冤叫屈,說自己忠心耿耿,絕無二心?!?/p>
“而且……”王宗濋說到這里,語氣更顯無奈:“政事堂那邊,張?zhí)着扇巳杖諄硪?,三司那邊,陳相公也派了好幾撥官員前來施壓,言辭懇切,說是王時雍乃朝廷重臣,身系開封府和三司要務,不可久押,臣實在沒有辦法,頂不住他們輪番施壓,今早……只能將王時雍給放了?!?/p>
“什么,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