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她一字一句念得極認真,像是在許什么重要誓約。
蘇墨只能陪著低聲跟著重復一遍,心里直嘆氣。
好在身旁只有駱天虹和阿武,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怕丟臉。
等兩人終于松開手,賀天兒這才滿意地笑了,輕聲叮囑:“那你可要說話算話,過陣子一定要來找我?!?/p>
“放心,”蘇墨笑道,“剛拉了鉤,我要是不來,豈不是成賴賬的小狗了?”
賀天兒噗嗤一笑,揮了揮手:“路上小心點?!?/p>
“嗯?!碧K墨應了一聲,轉身走進別墅向賀新辭別,隨后上了等候在外的勞斯萊斯。
駱天虹繞過來替他關好車門。
“先回半山?!碧K墨靠近座椅,淡淡吩咐。
“明白,老板?!瘪樚旌鐟?,發(fā)動引擎,車子平穩(wěn)駛離山頂莊園。
車內(nèi)靜謐舒適,頂級的懸掛系統(tǒng)幾乎隔絕了所有顛簸,仿佛滑行在云端一般。
蘇墨閉目養(yǎng)神片刻,忽而想起什么,掏出手機撥通了地藏的號碼。
電話很快接起。
“喂,蘇先生?”地藏的聲音帶著幾分懶散。
“是我?!碧K墨開門見山,“準備一下,明天動身回港島?!?/p>
“清楚了。”那邊答得干脆。
“那就明早在澳島碼頭碰面?!?/p>
說完掛斷電話,他又轉向阿武:“你待會安排艘好船,咱們明天走水路回去。”
“沒問題,老板,包在我身上。”阿武語氣篤定。
交代妥當后,蘇墨重新靠回椅背,任思緒隨著夜風飄散。
翌日清晨,澳島碼頭早已備好陣仗,十幾輛名車整齊排列在路邊,氣勢十足。
“老板,船到了?!瘪樚旌缯f著,打開車門。
蘇墨下車,目光投向海面——一艘豪華游艇靜靜停泊在不遠處,陽光灑在甲板上,泛著金光。
他帶著駱天虹等人朝碼頭走去。
“蘇先生,您來了?!钡夭赜锨按蛄藗€招呼。
蘇墨微微頷首,沒多言語,只低低“嗯”了一聲。
這時登船梯緩緩放下,蘇墨停下腳步,轉頭對阿武道:“我先回去了,這邊的新世界賭廳你盯緊些,別出岔子?!?/p>
“您放心,我會親自盯著,一點紕漏都不會有。”阿武答得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