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道已經(jīng)怒到了極致,但他沒有沖動到自取其辱,以他目前的實力一百個都不是王華天的對手。母親曾對谷道說過一句話,要么忍,要么殘忍,要么滾!在沒有絕對把握將王華天擊敗的情況下,谷道只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忍。
“你的大話,我記住了!”
王華天對谷道的話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他也不生氣,谷道遲早會被天府剔除,這個即將離開的人完全沒有讓他動手的必要。在說完話后,王華天在大笑聲中揚長而去。
“王華天!你被我踩在腳下的時候,能做的只有……顫抖!”
谷道緊握著拳頭望著王華天遠(yuǎn)去的方向,低沉的說道。
“楚瑜,你會后悔今日的抉擇!”
同時,谷道心中閃過楚瑜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隨著王華天攬住楚瑜的那一刻煙消云散,化為烏有,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恨。
“王華天簡直就是個混蛋!”
當(dāng)谷道離開后,舒米米從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走了出來,王華天的話氣得她直跺腳,沒想到王華天衣冠楚楚的外表下竟是如此齷齪不堪。看著谷道落寞遠(yuǎn)去的身影,舒米米臉色陰冷了下來,她將所有的怒火全部轉(zhuǎn)向了楚瑜,“楚瑜,你給我等著瞧!”
風(fēng)起,吹不散的寧寂,街道上飄蕩的春天氣息讓人不禁覺得有些哀涼。
在一個隱蔽沒有人察覺的角落,楚瑜靜靜地站立在那里,發(fā)絲輕輕撩動在臉旁,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上沒有了化不開的冰冷,唯有令人心痛的悲傷,一雙美目深深地望著冗長街道的盡頭,許久,許久,不曾離開……
……
“谷道少爺,你可回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谷道回到房中,空蕩蕩的屋內(nèi)便是響起了一個細(xì)小的聲音,只覺有什么東西在跳來跳去,并且,聲音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谷道眼皮底下一般。
對于突如其來的聲音,谷道略顯驚訝,隨后像是自言自語的道:“六手爺爺,你怎么過來了?”
一道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身影跳上了谷道的肩頭,他是一只長著人臉有六條手臂的跳蚤!
六手眨了眨小眼睛,又摸了摸針尖一樣的嘴巴,故作思念的道:“我對少爺?shù)乃寄铍S著距離與日增長,為了終結(jié)心中的朝思暮想,于是我不遠(yuǎn)萬里迢迢飛奔而來,只愿能看少爺一眼,現(xiàn)在聽聞少爺?shù)囊宦暊敔?,我的心吶……像是漲了洪水一樣高興的泛濫而一發(fā)不可收拾!”
六手是忠心侍奉谷道父親的仆人,現(xiàn)在效忠于谷道的母親,他是遠(yuǎn)古神蚤族后裔,雖然沒有祖先的那般強大,但是一張小嘴卻是了不得,一嘴能吸干一只靈獸,個子小卻不容任何人小覷。
“沒事請回,我不想夜里睡覺的時候被你偷襲。”
聽到六手千篇一律的開篇對話,谷道翻了一個白眼,屈指一彈將六手彈飛很遠(yuǎn)。每次與六手見面,當(dāng)晚必定會被六手吸走很多血液,這家伙被抓住后卻死不認(rèn)賬,每每都是抓來一只無辜的普通跳蚤指作兇手來推卸責(zé)任。
“谷道少爺,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人情味!這一指險些要了我的老命,我的五臟六腑似乎下一刻就要破膛而出了!”六手的小眼睛亮堂堂的閃爍著幽怨之光,隱隱含著淚,又是搬出了老一套的苦肉計。
“母親讓你過來要傳達什么消息?”
谷道坐到椅子上,望著含淚默默的六手,問道。
“既然少爺已經(jīng)有預(yù)感,那么我就不饒彎子了?!?/p>
六手精神一抖像是變了一個跳蚤似的,一下跳上谷道的肩頭,說話之余卻一直對谷道翻著小白眼:“少爺修為退步的原因,夫人已經(jīng)找到了答案。”
六手翻起的小白眼,谷道沒有理會,卻被他的一番話驚得大喜過望,這個困擾了谷道半年之久的問題終于有了結(jié)果,他急忙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手稍微頓了頓,說道:“因為少爺是荒體!”
“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