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不打算去告狀,葉皎皎雖然幫了她,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她們的交情不足以讓葉皎皎給她做什么主,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
況且,她不能指望每次采藥都會有一個慕九霄在一旁幫忙。
這片地再差,總歸是她的起點。
雪傾專心致志,到了午時,原本灰敗的土壤已變得微微濕潤,隱約泛著淡藍色靈光。
她擦了擦額角的汗,從懷中取出個小布包,里面是那位弟子給她的靈種。
雪傾按照那弟子交代的方法,將靈種小心翼翼地埋入土中。
她指尖凝聚出一絲水靈氣,細心地灌溉每一粒種子。
成或不成,耐心等些時日便知。
做完這些,她抬頭看了看天色。
離日落還早,足夠她再去做點其他的事。
收拾好工具,雪傾徑直向后山峭壁走去。
接下來的日子里,雪傾過上了極為規(guī)律的生活。
清晨天不亮就起床去藥田照料靈植,午后則雷打不動地去峭壁采藥。
起初,那些同樣負責靈田的弟子還會故意繞路過來,說些風涼話。
但雪傾始終充耳不聞,仿佛他們不存在一般。
久而久之,那些人自覺無趣,也就不再來了,她終于過上了耳根清凈的日子。
這片貧瘠的藥田,反倒成了她在太玄宗唯一能安心待著的地方。
這幾日除了有兩天夜里,那鉆心蝕骨的疼痛如期而至,還有幾日又夢到了那駭人又熟悉的鎖鏈拖拽聲。
除此之外,一切都算平靜。
天樞閣內(nèi),蕭霽正在向幾位心腹弟子交代事務(wù)。
“我不在這幾日,掌刑堂的日常事務(wù)由你們代為處理?!?/p>
指尖輕點桌案,一卷卷宗自動展開,“若有急事,可用傳訊玉符聯(lián)系?!?/p>
一名弟子忍不住問道:“蕭師兄是要離宗?”
蕭霽點頭:“謝無咎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到了些麻煩。我與慕九霄、夙夜,還有任青衣需要離宗幾日?!?/p>
他頓了頓,“不會太久,短則三五日,長則七日便回。”
幾個弟子面面相覷。
讓掌天司都覺得麻煩的任務(wù),這得是什么難題???
弟子們齊聲應(yīng)下,退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