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見了晦氣的事,路上的氣氛有些低沉。
直到看到城東那塊金燦燦的牌匾,云煙才瞬間雀躍起來。
“姑娘,姑娘!”
云煙指著寫著‘風(fēng)華閣’的大字,以及被貴人們圍了個水泄不通的鋪面,“這就是盛京最近最時興的衣裳鋪?zhàn)?!?/p>
“盛京許多貴女都愛穿這布料做的衣裳呢!”
姜月恒猛地瞇了瞇眼睛。
她看向云煙,眸子里帶著一抹驚錯,“你是說,最時興?許多貴女都愛穿?”
“是啊。”云煙怔怔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奴婢之前也想買來給您制衣的,可您卻說盛京人人都穿,反而顯得有些尋常……”
姜月恒狠狠地閉了閉眼睛。
本以為是這鋪?zhàn)拥谋澈笾艘源纬浜?,想查這布料的問題。
可這些金尊玉貴的女娘們不好糊弄,若是不好的布料難免有人瞧出端倪,問題想來并不在料子本身。
是她一時大意,先入為主了。
或許,可以查其來源。只是經(jīng)手之人頗多,查起來想必需廢些時日。
“不必買了。”姜月恒握著云煙的手上了馬車。
她早該有所準(zhǔn)備。她改變的劇情越多,原來的發(fā)展會越不受控制。
書中只交代二房是靠著這布料生意籌集的銀錢成事,卻并未徹底言明。這背后牽扯的,想必比她想象中還要復(fù)雜。
思索之際,馬車突然一頓。
“姑娘?!痹茻熅砥疖嚭熗ィ裆行┚o張。
“是方才,胡同里的那個男子擋了路……”
姜月恒眼眸沉了沉。
她擺了擺手,示意車夫繞道而行。
哪想那男人卻突然睜開雙眼,眸子里的銳光透過凌亂的烏發(fā),看得人心里直發(fā)毛。
“姑娘小心!”云煙忙吩咐人護(hù)著姜月恒。
可不等隨行侍衛(wèi)出手,那男子卻先撞開幾人的防守,一個猛撲撲進(jìn)了馬車內(nèi)。
胸前的箭矢隨著顛簸不斷剮蹭血肉,大氅下擺已暈開巴掌大的血泊,每動一下就有鮮血黏在衣料上。
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混雜著泥土和血跡緊緊拽著姜月恒的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