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林婉兒猛地攥緊了帕子,沈澄葭則是眼底掠過一絲冷冽——果然是沈晴月。昨日在太子面前碰了釘子,今日就用這種陰私手段報復,倒也符合大房一貫的作風。她指尖深深掐進掌心,前世沈家倒臺時,西院也是這樣在背后捅刀子,如今不過是故技重施。
“太過分了!”林婉兒氣得臉頰漲紅,卻沒像往常那樣拍桌子,只是聲音發(fā)顫,“定是白黨攛掇的!你家西院那群人早就被白黨收買了,朝堂上打壓沈家還不夠,竟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你名聲!澄葭,我……”
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父親雖是吏部尚書,可白黨勢大,貿(mào)然出面只會引火燒身。這份克制,倒比往日多了幾分沉穩(wěn)。
沈澄葭連忙握住她的手,輕聲安撫:“我知道你想幫我,但咱們不能中了圈套。白黨正愁找不到借口清除異己,林伯伯若為此事出面,反倒給了他們把柄?!?/p>
“那難道就眼睜睜看著他們污蔑你?”林婉兒急道,“你的名聲要是毀了,往后怎么立足?”
沈澄葭沉吟片刻,眼底閃過一絲銳利:“流言如風,越堵越瘋,不如順其勢而為。況且眼下有更要緊的事。北疆糧草遲遲不到,父兄和將士們還在冰天雪地里挨凍。婉兒,你若真想幫我,可否請林伯伯在朝堂上,于陛下面前提一句北疆的困境?就說數(shù)十萬將士守土有功,勿要因糧草案牽連,哪怕先解一半糧草應急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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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兒聞言,眼神漸漸清明,她緊緊回握沈澄葭的手:“我懂了!澄葭,還是你想得周全。于公,北疆安危是國之根本;于私,你我情分在此,我爹定然會盡力。我這就回去跟他說!”
說罷,她站起身,拿起披風匆匆系上,又叮囑道:“你別往心里去,這種流言傳不了幾日就散了。好好休息,我得了消息就來告訴你!”
看著林婉兒風風火火的背影,沈澄葭唇角牽起一絲暖意。這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與仗義,在這充滿算計的京城里,像一束溫暖的光,驅散了些許寒意??蛇@暖意沒持續(xù)多久,便被更深的凝重取代。她清楚,林尚書能做的終究有限,白黨不會輕易松口,西院的推波助瀾只會讓局勢更棘手。
沈澄葭緩緩吸了口氣,將《詩經(jīng)》放在案上,指尖在“風雨如晦,雞鳴不已”的字句上輕輕劃過。她抬眼望向窗外,午后的陽光依舊明媚,可她知道,京城里的風只會越來越急。
“春桃,”她忽然開口,語氣恢復了往日的冷靜,“去請?zhí)K長史來。順便告訴魏安,盯著西院的人,看看她們近日跟哪些人有往來。既然西院想跳,咱們就給她們搭個戲臺,讓她們好好露露面。”
春桃應聲而去,屋內(nèi)重歸寂靜。沈澄葭走到窗邊,望著院角初開的臘梅,眼底已無半分迷茫。流言不是危機,而是契機,既能揪出西院勾結白黨的實據(jù),又能借機試探陛下對沈家的態(tài)度。
這場博弈,她不能等,更不能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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