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后面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帶上了責(zé)備的意味。
如果不是他在醫(yī)院的公用電視看見新聞報道白承業(yè)的離世,又看見白知微出現(xiàn)在新聞中的身影,怎么都沒有想到她居然是白氏集團(tuán)的千金。
身為千金大小姐的白知微,陪在他的身邊挨了三年的苦頭。
“顧安淮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霍庭生眼神一沉,上前用力的掰開他的手腕:“狗嘴吐不出象牙?!?/p>
顧安淮似乎才察覺到他的存在,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霍庭生?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是來葬禮吊唁的,不像你來搗亂葬禮。”霍庭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強(qiáng)調(diào)他們所在的場合。
在他的提醒之下,顧安淮臉色驟變,下意識看向白知微的臉色。
“顧先生,我不想在這種場合和你鬧?!卑字⒚鏌o表情的看著他,心里覺得無比的諷刺和可笑。
她和父親決裂不僅是因為母親的死,更是因為父親看不上顧安淮這個窮小子,認(rèn)為他就是鳳凰男。
所以她才會隱瞞白氏千金的身份,陪在顧安淮身邊摸爬滾打這么些年,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可笑至極。
疏離的稱呼像一盆冰水澆在顧安淮頭上,他這才真切地意識到白知微說的不再愛他,可能不是氣話。
他剛想說些什么,白知微卻是抬手往旁邊的座位示意:“謝謝顧先生來參加家父的葬禮,請那邊用茶?!?/p>
“微微你別聽霍庭生胡說八道,我只是關(guān)心——”
姚安安卻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挽住他的手臂打斷他沒來得及說完的話:“安淮你別打擾微微姐了,她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我們心意到了就好?!?/p>
她看向白知微的眼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挑釁。
白知微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她,直接對旁邊的禮儀人員說:“帶顧先生和姚小姐去賓客席?!?/p>
“微微”顧安淮被姚安安半拉半拽地帶走,回頭看著白知微冷靜側(cè)臉,心頭涌起巨大的失落和恐慌。
葬禮進(jìn)行到一半的時候,顧安淮就神色匆匆的抱著暈過去的姚安安,從葬禮現(xiàn)場離開。
全程都沒有分給白知微一抹眼神,離去的步伐更沒有絲毫的停頓。
“”
霍庭生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離去的兩人,放在膝蓋上的拳頭不知什么時候緊握成拳。
葬禮結(jié)束后,白知微拖著疲憊的步伐回到家里。
她剛想上樓休息一會,也就被趙曼麗給叫住了。
“等一下,現(xiàn)在你爸的身后事都處理好了,我們也該商量一下公司的事情?!壁w曼麗態(tài)度高傲而又強(qiáng)勢。
白知微站在樓梯,偏頭看向沉不住氣的女人:“我已經(jīng)讓人給所有股東和董事發(fā)了通知,明天會召開股東和董事大會?!?/p>
“有什么事,明天大會上說。”
言罷,白知微也不管趙曼麗的臉色有多難看,頭也不回的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