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要么被強拉硬拽的拖出來,要么掙脫法網(wǎng),撕破皮肉,帶著很難愈合的傷口茍延殘喘,最后因為傷口死亡。
總之一旦被勾住,基本沒有活路。
馮景覓背著手走過去,看到這人放漁具的桶里就有一些大魚的魚鱗,還有血粼粼的,散發(fā)著腥味的腐爛皮肉,只是這么看看,就覺得渾身發(fā)麻。
馮景覓毛骨悚然趕緊離開,走到蘆葦蕩最茂密的另一邊。
聽到岑旭與人攀談的內(nèi)容——
“幾條了?”
“剛來。”
“這邊大魚多不多?”
“也還行……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p>
“從嶧市過來的?!?/p>
“來這邊探親還是出差?”
“過來陪我太太?!?/p>
“剛才哪位?”
“是?!?/p>
“……”
“……”
馮景覓很清晰的聽到耳朵里,他說話的語氣那么正經(jīng),一點兒也不像在開玩笑。
不僅對面這位大爺信了,馮景覓恍惚之中,也信了。
那個時候兩人還沒做。
他就對外人說她是他的太太。
當然這個外人簡直太外了,不出意外這輩子也不會遇到第二次,他說與不說,從本質(zhì)上并無區(qū)別。
不過陷入愛情旋渦的女人就是那么笨,一點兒沒有技術(shù)含量的花言巧語,就能讓人芳心暗許。
臨別的時候,她還故意問他:“你剛才跟那個大爺聊了什么?”
岑旭說:“問他釣了幾條魚?!?/p>
“還有呢?”
“他聽出我們不是本地口音?!?/p>